几十人进入山区,在赵钧引领下翻山越岭,来到一道天堑前,这天堑是深不见底的大裂缝。
由于前方弥漫着白雾,人们看不到对面,难以确定大裂缝有多宽,前路变为一座窄窄的悬索桥。
一阵微风吹过,显得老旧的悬索木桥吱吱扭扭轻晃,令胆小的人望而生畏,站在峭壁边的人们,大多皱眉。
这么多人过桥,这桥能承受住吗?
很多人产生这样的疑问。
“赵兄,我们要去对面吗?”
有人忍不住问赵钧。
赵钧点头。
人们凝望对面。
远处十几座山峰高耸入云,古树苍翠,隐约可见飞瀑直下数百米,猿猴在林间攀爬跳跃,一只白鹤电射而下,扑入林间捕食。
处处生机勃勃,灵气盎然,俨然仙境。
“好地方……”
有人动容声。
还有人眯眼凝望建于几座绝峰顶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殿宇楼阁,赞不绝口。
赵钧道:“那边灵雾缭绕的十七座山峰,就是我们赵家祖地,山顶上的殿宇楼阁,便是赵阀弟子修行的地方,我小时候也被送入这里跟着族老修习功法。”
“不愧是南部神洲排第七的福地,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强大的赵阀。”赵钧一位好友有感而。
“天道循环,盛极必衰。”
赵钧叹气,瞧苏昊。
苏昊不像其他初来乍到者,很淡定的瞧着前方的一切,赵阀祖地较之他长住过的第一禁地,差了很多。
“赵兄,我看那桥不太结实,可否御空?”
一人问赵钧。
赵钧道:“这道大裂缝,非常特殊,我们必须从桥上过,否则必死无疑,诸位放心,这桥结实的很。”
“哦……”
问话的汉子点头。
来到这里,人们不再慌张。
一些人想到接下来能进入宛若仙境的福地,长居也好,修行也罢,都不错,脸上有了笑意。
“我是赵钧,请守桥的族兄族弟开启禁制,放我等过桥。”赵钧朝着对面大声喊话,若不开启禁制,上桥必死。
没多久,悬索桥晃悠起来,一穿着灰袍的中年男人带着个持剑青年从白雾中走出。
“见过族兄。”
赵钧向族兄赵恒行礼。
从桥上走来的赵恒,漫不经心拱了拱手,见赵钧身后聚集几十人,皱眉道:“钧弟,你带来的人,也太多了吧,咱们赵阀祖地,按规矩,只有咱们赵家人可以进入,这你应该知道啊!”
“族兄,我一些至交好友参加小女婚礼,结果被牵连,沦为叛逆,遭到追杀,我不能弃之不顾,还望通融。”
赵钧拱手,近乎恳求。
赵恒尚未开口,站在后面的青年失声道:“婉晴妹子成亲了?”
这青年是赵恒的儿子,赵明宇。
“叶沉浮,婉晴的夫君。”赵钧向族人介绍苏昊。
赵明宇皱眉打量苏昊,道:“族叔,婉晴妹子怎么会嫁给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
“贤侄可不要小觑沉浮,若无沉浮护持,我们这些人早就死了,拦截我等的洛州镇守使王道成,就是被沉浮一剑杀死的。”
赵钧道出苏昊生猛战绩,以免族人轻视苏昊,引矛盾。
“他杀了王道成?”
赵恒心惊,难以置信。
赵钧道:“沉浮就在我们眼前击杀王道成,想必用不了多久,此事就会传开。”
赵恒通过众人的表情,断定赵钧所言非虚,不禁眯眼审视苏昊。
“可他毫无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