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晚了。”
默哀完的苏昊转脸瞧貌似极其可怜的白敬轩、白敬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过多久,孤坟所在那片林子,传出白敬轩白敬辕的叫声,叫声凄厉,若有人途经此地,无论山野村夫还是修士,必定毛骨悚然。
这叫声,声声不绝。
因为苏昊没直接杀死白敬轩、白敬辕,而是把他俩钉在正对坟头的一棵大树上,用七星匕把他们的身躯割开上百口子,撒上化骨散。
化骨散,可使六阶修士的强横肉身慢慢化为一滩脓血,比软骨散更稀罕,恰好城主府有一些,苏昊全拿来,撒在白敬轩白敬辕的身上。
慢慢死去,最为痛苦。
苏昊从林子里走出。
赵钧、李香兰、赵婉晴以异样眼神瞅苏昊。
苏昊为身份低微的祖孙三人报仇,在他们看来颇有人情味,可对敌的手段却又极为残酷狠辣。
以至于赵钧李香兰忍不住琢磨,这位贤婿以前是好人还是坏人?
戴着面纱的赵婉晴虽然也觉得苏昊手段狠辣,但深信她男人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对敌残忍自有道理。
“事不宜迟,咱们上路吧。”
苏昊决定将赵家三口人送到赵阀祖地,之后把话说清楚,彼此再无瓜葛,至于他与赵婉晴成亲,不过是一场戏。
“好!”
赵钧点头。
一行四人借着夜色掩护快速离开翠山。
往日出行前呼后拥,如今赵家三口只剩苏昊陪伴。
“唉!”
赵钧悲叹。
“父亲,我们定能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赵婉晴安慰赵钧。
“冤冤相报何时了……”
赵钧说这话,并非不想报仇,接下来必然有无数赵阀子弟为报仇献出生命,他是为此感到无奈、心痛。
赵婉晴明白父亲的意思,没再多说。
“贤婿,之前有些事瞒着你,如今也该告诉你实情了。”
赵钧快速奔行的同时,对苏昊讲述整件事前因后果。
苏昊听完赵钧的讲述,不禁皱眉,道:“您的意思是,我和赵阀相生相依,若我不顾赵阀,不只是赵阀完蛋,我、我在意的人,乃至我的家乡,都会遭劫。”
“这是老祖推衍的结果。”
赵钧苦笑。
苏昊皱眉瞅了一眼赵钧,赵钧不像在说谎,但他对赵阀老祖所谓的推衍,有所怀疑,未来之事,谁说得准。
“夫君,我以我的性命誓,父亲绝没诓骗你。”
赵婉晴插话,怕苏昊不信她父亲,导致两人产生隔阂,也怕苏昊离她而去。
“我相信你们。”
苏昊对赵家父女的人品深信不疑。
四人狂奔一晚上一白天,在日落时,赶到崆山,崆山距丰城千里,是去赵家祖地的必经之处。
赵钧那些至交好友陆续赶到约定地点,都拉家带口,“逃亡”队伍由此壮大到上百人,好在无论老幼都是修行者。
“你就是救了赵伯伯一家的年轻强者?”
一少年凑到苏昊面前,展露骨子里的傲气,与苏昊对视。
“瀚儿,不得无礼。”
少年的父亲瞪眼斥责少年。
人群中,不只几个桀骜少年质疑苏昊的能耐,还有一些大人乃至白苍苍的老人,也在审视苏昊。
一毫无修为的毛头小子击杀洛州副镇守使救了赵家,任谁听了这话,都会质疑,何况接下来的漫长路途上,这毛头小子能否庇护他们,他们得心中有数,不然这么多人混在一起,目标太大,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