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一晚上得上万块,这小子……”杜明心痛不已。
“我得去找彬彬!”
“这么做不妥。”
杜敏还算理智,拽住妻子。
“这不妥,那不妥,你说怎么办?!”
乔丽珍情绪失控,吼丈夫。
杜明道:“你现在去找彬彬,等于打草惊蛇,彬彬和张秀儿肯定不给咱们去婚礼上闹的机会,不让张家人尤其那个张秀儿死心,就不可能挽回彬彬的心,所以,我们暗中盯着彬彬,这样才找到婚礼现场。”
乔丽珍听了丈夫这番话,觉得有道理,缓缓点头。
当晚,两口子赶到秀儿杜彬入住的五星级酒店,狠下心开一间房。
一晚房费近千元。
乔丽珍为此心疼,连呼太贵太黑。
住酒店,全凭自愿,嫌贵可以选便宜的地方住,既要住五星级,又嚷嚷自己被宰,这样的客人,前台女服务员第一次遇到,哭笑不得。
若非为更好的盯着儿子,乔丽珍才不会住这么贵的酒店,此时她愈恨秀儿。
两口子拿着房卡,到了房间,决定从明天早上六点开始,轮流去大堂盯梢。
第二天,秀儿、杜彬压根没出酒店,要么泡在房间里,要么在酒店里游泳、打羽毛球,桌球,顺便享受酒店餐厅的美食。
两人觉得一辈子可能只住一次总统套房,若不充分享受,会很遗憾。
婚礼前一晚,秀儿通过家乡的朋友,才联系到几个在京的老乡,比如柱子、志刚、大头、大强子。
她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几个老乡前两年都曾沾刘蓓蓓的光,家致富。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都买了房、车,可后来刘蓓蓓出事,苏昊失联,几人怕被牵连,全与刘氏集团撇清关系,变卖京城房产,回省城生活,并且更换手机号,避免法院和经侦局找他们,影响他们生活。
“你们怎么能这样?!”
秀儿又气又无奈,本以为几个老乡也被她哥邀请参加婚礼,打算今晚聚一聚,结果却是这样。
她没心情听电话那头的大强子语无伦次解释,愤然挂断电话,几个老乡来京城这么多年,眼皮子依然很浅。
这样的人,一辈子难有大出息。
“老公,我心情不好,陪我去喝一杯。”
“好。”
杜彬依着秀儿。
两人去二十一楼行政酒廊,喝酒到深夜,不晓得杜明乔丽珍轮班去大堂盯梢一整天,等着他们出现。
第三天。
杜彬、秀儿早早起床,在房间里吃过早餐,开始捯饬自己。
秀儿不但用心化妆,还穿上了破费半年工资购置的奢华礼服,配饰、包包也都是大牌,不便宜。
“老婆,你真美,就像公主,万一把嫂子的风头给抢了,咋整啊?”杜彬表情夸张开玩笑。
“我差的远呢,这么捯饬自己,是怕给哥和嫂子丢人。”秀儿自嘲,倒不是谦虚,是真有些忐忑。
今天参加婚礼的人,多半非富即贵,她这身行头,未必入得了这些人的法眼。
上午九点半。
秀儿、杜彬走出总统套房。
十多个黑衣汉子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两人走出来,齐刷刷欠身行礼,搞得两人挺不自在。
一行人乘电梯下楼,这次没去地下车库,而是到大堂。
十多个气势慑人的黑衣猛男护着秀儿、杜彬,横穿人来人往的大堂,引人瞩目。
杜彬、秀儿从没这么招摇过,不好意思,但周围人或羡慕或敬畏的目光又令两人倍感惬意。
两人尽量保持从容自若的样子,走出酒店。
三辆车已停在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