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之前,她心里是生气简微微对白景年的伤害的,生气她的自私、她的残忍,生气她能够拥有别人连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白景年的爱,而她却不知道珍惜。
可这一刻,她却一点气也生不起来,非但不生气,反而忍不住心疼对面这个身材淡薄的女人。
深深的吸了口气,安晓才轻声道,“微微,我明白了,一开始,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的,晓晓,还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景年知道。”简微微语气淡淡的说道。
听言,安晓的鼻尖微微一酸,点头如捣蒜,“好,我一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告诉年哥哥。可是,微微,你是怎么知道这病毒会传染的,难道也是那个楚天来格尼说的?”
简微微的眸低闪过一丝犹豫,这些天,她独自一人守着这秘密真的好辛苦,好痛苦,尤其是当她想起过去的全部,却苦于无人诉说的时候。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她,能够与她感同身受,她不想再一个人承受那么多,“那天,楚天来在电话里跟我的说的时候,我是不太相信的,但当天晚上,我便做了一个噩梦,准确的说不是噩梦,是我想起了我被楚天来抓起来的那段时间的所有记忆。”
提到那段记忆,简微微的眼底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整个人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就连客厅的温度,都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微微!”看到这样的简微微,安晓的一惊,随即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冰很凉,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凉,她轻声的安抚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好嘛?”
简微微明亮的眸子看着她,“这个事情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映雪我都不曾说过,如果今天不是你问起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被楚天来抓走的那段时间,他一直都逼着我吃药和打针,当年,当我把偷偷放走之前,他还骗我说我生病了,必须要吃药打针才能好,可自那之后,他整个都变了,他不再骗我吃那些药、打那些针,而是直接告诉我,吃那些药、打那些针的后果是什么。”
“他说,他恨透了我爸和我妈,恨他们背叛他,他要将对他们的全都报复在我的身上。他还说,等我长大了,会给我找许多许多男人,让我和他们生关系,说反正这一生都不可能怀孕,所以就算是被全世界男人的全都糟蹋了也没有关系。”
“微微,你别说了……”
虽然事情不是生在自己的身上,但安晓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 简微微被楚天来抓走的那段时间里受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居然变态到这种程度,对一个几岁的孩子那么残忍。
简微微的声音在抖,身体也在跟着抖,“这还不是最最重要的,就算我如他所说一辈子都不能当母亲,计算他用我的身体当试验品,就算我身上被他种上了病毒,这都没有关系,让我最最难以接受、最最恨他的是,他说,我此生不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因为,不管和谁再起,对方最终都会被我给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