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简昊抿了抿唇,“微微,那个楚天来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简微微眸光微闪,避而不答道,“哥,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见她不想说,简昊也再追问,颀长的身躯自沙中起来,语气温柔的说道,“好,那你休息吧,等晚饭做好了,我再上来叫你。”
说完,简昊便大步走出房间。
见简昊离开,简微微便也起身,脱去鞋子爬上了床,拉过杯子,安静的闭上眼睛。
……
从房间出来的简昊刚走到楼梯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简昊下意识的回头朝简微微所在的房间看去,然后快速下楼,一直到了楼下才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他便率先出声道,“微微才刚刚睡下。”
“她,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白景年带着一丝黯哑的声音,语气平静而又低沉的问。
“给微微打电话的人确认是楚天来,但他在电话里具体跟微微说了些什么,她却还没有告诉我。但,她刚刚问我,除了报纸上写的她不能生育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病。”
随着简昊的话音落下,白景年再次陷入了沉默。
楚天来给简微微打电话,必然会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简微微离开他,这样他才有机会对她下手。
他会对微微说些什么?即便简微微不说,他也能可猜到。
隔着电话,简昊看不见白景年的表情,见他不说话,眉头不由得微微蹙了起来,“楚天来和微微说的一定不止这些,微微刚刚告诉,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的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景年,微微需要时间好好的冷静冷静,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行,我们但凡给她一点压力,都有可能适得其反。”
“我知道。”白景年沉声道。
刚刚在宾馆,当简微微向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一定说了一些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若一切都只是报纸上写的那些,简微微对他是不会那么绝然的。
这个楚天来,在二十年前偷走简微微那一刻起,就对她施展了各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如今,简微微的身体因为她而变成这样,他却还不肯罢休,对于简微微来说,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经过这件事的刺激,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记得那些事情。
白景年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好无力、好无能,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男人,连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子汉。他最最心爱的女人再最最无助、最脆弱、最最痛苦、最最难过的时候他都不能陪在她身边,更不能帮她报仇雪恨……
他真的是没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