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还在跟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草叔就已经把她扶到屋里,找了个干干净净的板凳给她安置坐下,一扭头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翻出了一瓶红药水,过来就要给花婶上药。
花婶真是,臊死了!
“这不合适啊……”花婶扭脸道。
“必须上药水,这么晚了,这小区这么偏,也没法送你去医院,你听我的,先把红药水给上了。”草叔一副做主了的语气,把花婶小腿给拎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地在伤口上上了红药水。
花婶真是,两脸绯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完了药水,草叔又借着灯,仔仔细细查看了一下伤口,不知道打哪儿又摸出一卷纱布来。
“这纱布是我平时被花花草草弄伤的时候用的,你也别嫌弃,先扎一下。”草叔淡定解释了两句,就给花婶认认真真把伤口给包扎了起来,防止外在感染。
花婶一句话没吭,都已经这样了,就任由草叔处置了。
等草叔处理完了伤口,又特别认真地冲着花婶鞠了一个躬,道:“我代我们家大黑,向你道个歉,回头这狗我会好好管教它的……明天白天,我送你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畜生没长眼,对不起。”
花婶这下更尴尬了啊。
自己这腿,就特么不是大黑咬的啊,刚才草叔说要好好管教大黑,看他那么认真的一张脸,不会自己怕什么来什么吧?
真要打断大黑的腿,那大黑可就冤枉死了。
花婶良心过不去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张口说了话。
“那个,草叔啊……”花婶叹了一口气,“你就别打大黑了,它也不是故意的。”
“不行,它今天咬了你,明天还指不定会咬谁。狗不教,主之过。咬人就必须挨打。”草叔斩钉截铁。
“啊……”花婶一听还是要打大黑,终于把实情说了出来,“其实那个,不是,草叔,刚才不一定是大黑咬的我…...我那个,那个也没看清,好像有两只狗,谁咬的?好像不是大黑。”
“到底是不是大黑?”
“不是……好像有个小狗。”花婶这才如实道,“很小的一只,我没看清长什么样,肯定不是大黑咬的。”
她比划着那个小狗的大小,替大黑解释道:“那个大黑在栅栏里面,我在外面,它想咬,也咬不到我啊……”
听完不是大黑咬的,草叔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大黑,还好没给他在外面惹麻烦,要是真惹了麻烦咬了人,可没它好日子过了。
“真不是它?那我错怪它了。”
草叔说完,就到了门边,打开门,召唤大黑过来。
大黑挨了那一棍子的闷棍,正是担心受怕的时候,哪敢过来?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小心翼翼地抬着两只眼,冲着草叔瞟着,似乎在道歉似的。
草叔一把抱过大黑,在它的头上揉了揉,很是心疼地小声在它耳边道:
“错怪你了,等下给你煮点排骨吃。”
大黑呜呜地出满足的低鸣声,仿佛在附和着草叔,表示自己想吃大排骨。
“去那边玩吧!等下回来吃饭!”
草叔拍拍大黑的头,大黑就很有灵性地先去院子里守家了。
花婶见完这草叔和大黑温柔的互动,知道大黑这肯定不会挨打了,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看着草叔的背影,又不免仔细打量起了草叔这间不太大的屋子来。
这间屋子虽然跟小区里的别墅不能比,又小装修又简陋,但是很温馨啊!不仅被草叔收拾的井井有条,还特别细心地在不同的角落里插上了不同的花。
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这个是哪个女孩子的闺房呢。
不错,不错。
像花婶这样的保姆,最要不得的就是看别人屋子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