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在刚才就将整间屋子都扫了一遍。
虽然这件屋子已经很破旧,可这并不能掩盖它当初的奢华。
那一抬抬架子,之前放置的定然是一件件极具价值的收藏品。
只因那撑着木盆的架子,都是梨花木雕刻而成,既然它现在已经布满灰尘。
“女官说是让民女进宫继续之前未完成的比赛。”
女皇看着她,忽而笑了笑,只那笑不大眼底。
“能够在五年时间内打出那么一大片基业的人,绝对不是傻子,你,不是容贞的人。”
月璃一听,没有动了动,她不是容贞人?
女皇没想到会从她眼里看到疑惑,不禁眯了眯眼眸。
“女皇恕罪,民女在五年前因为一场大病就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对过去的事情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失忆了?”女皇不信。
“是。”
对于这点月璃并不担心女皇会去查,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今天女皇让她进宫怕不是为了什么比赛,而是想要试探她。
这个试探跟之前在宫里那次一定有关,当时她就注意到女皇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你的爹娘家人全部都忘记了?”
月璃神色坦荡。“是,民女全部都忘记了。”
女皇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久久没有动。
“月璃,你可知欺君是要杀头的!”
“民女不敢。”
女皇见此不再说话。“孤是看你医术了得,这才召你进宫想要问你师从何处,既然你已经忘了,那便罢了,三天后再进宫进行最后的决赛吧。”
这是要放人走的意思了。
月璃走出废殿,才觉出自己手心都被汗湿了。
她现在空间用不了了,在宫里又没有眼线,若女皇当真要强行将她囚禁起来,她还真没办法对付宫里那么多人。
月璃刚走,女皇便看向屋内一扇满是灰尘的屏风。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屏风后,一抹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
此人正是凤君。
凤君宽大的袖中双拳紧紧的握着,看着月璃离开的背影略微失神。
“现在,你满意了吗?”
女皇冰冷的声音让凤君渐渐回神,原本迷离的神色闪过一抹极快的恼意。
“臣身感不适,告退。”
说着,就要离开。
女皇却一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到现在还惦记着她!”
凤君脚步一顿,低垂着眼帘。“女皇,逝者已逝,你这又是何必?”
女皇讽笑出声。“我又何必,你问问你自己又是何必!这么多年来,难道还不能将她从你心底抹去?”
凤君眸低闪过一抹黯然。
“你已经是女皇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百里风华!你,你信不信我把她给杀了!”女皇双目赤红的瞪着凤君,凤君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
“月大夫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人。”
“呵……无辜的人,你对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尚且能够如此,可你偏偏对孤……好,也罢,也罢,你也说了,孤现在是女皇,你,可是孤的凤君,现在,孤命令你,侍寝!”
女皇冷笑着看着凤君,抬步朝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