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去厨房拿腌咸蛋的军刀酒给你喝?”
“军刀酒几时成了腌咸蛋专用了?”
“白蔻教的。”
“韦谦知道这事么?”
“他早就学去了,你不知道?”
顾昀沉默了一下,甩甩头,抬腿继续往酒窖走,“我还是喝你的老酒吧。”
“站住!”
顾昀嗖地又停下来了。
宫长继有点被吓到了,舔了舔嘴唇,他不相信顾昀是真的这么听话说停就停。
“算了,我还是给你留点传家宝吧,你把你儿子出生埋的状元红埋哪儿了?”
“你想得美!今天一滴酒都不给你喝,走走走,跟我回去,有话当面跟白蔻说,少给我转移话题!”宫长继抱住顾昀的胳臂就往回拖。
“你不能这样!救命啊!”
“这是我的王府,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认命吧,年轻人。”
“不要啊!你站住!站住!你看看现在像什么样子?这么重要的话,哪能这么草率的去说?对不对?”
宫长继停下脚步喘了一口大气,顾昀挣扎不停,他也实在没力气了。
“那就是回到最初,我们给白蔻安排各种各样公子王孙你都无所谓的哦?”
“你就不能等到春闱结束以后吗?”
“为什么非要卡那个时间点?”
“万一我考到了呢?我不就有底气跟父母谈条件了?”
“你的意思是,万一你没考上,也就不阻碍白蔻嫁别人了?”
顾昀的脸色瞬间铁青铁青,宫长继都不忍心再继续泼他凉水。
“好吧,现在已经十月了,距离明年二月春闱没剩几个月了,看在我们多年亲戚加兄弟的份上,最近我就不频繁介绍男人给白蔻了,但白蔻若是自己在街上看到喜欢的你也不许背后使诈故意拆散。”
“把我说得那么卑鄙。”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才不相信男人在嫉妒得狂的时候还能有什么理智。”
“那是因为那些男人遇到的女人不是白蔻,白蔻有多可怕别人不知道。”
“也对,别人不知道,我俩可清楚,白蔻可擅长把男人引以为傲的长处变成致命弱点。”
宫长继的目光下意识地就瞄向了顾昀的脐下部位,顾昀本能地双手一挡,“往哪看呢?大白天的!”
“大白天才看得清楚啊,晚上谁要看你啊。”
“已婚男,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你要脸,现在谁是单身狗?”宫长继假装耳背,抬起双手放在耳朵后面,“来来来,大声的告诉我,现在我们俩,谁是单身狗?”
顾昀呼哧呼哧地急促喘气,脸色又变得通红,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宫长继一言不,好一会儿才使劲一跺脚,甩头就走。
“哼,不跟你玩了,我回家看书去。”
“你回家走这边才是最近的小门。”宫长继憋着笑,在顾昀身后大声提醒。
“我偏要从你家大门走!”顾昀回头做个鬼脸。
“行行行,走我家大门,千万走大门啊,别在我家迷路了!”
“你吵死了!”顾昀没理宫长继,越走越快。
宫长继见顾昀走远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等止住了笑后,他还是去了一趟酒窖,找了一瓶好酒拿回房准备和王妃一块儿喝。
居然听到顾昀的真心话,这就值得喝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