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沉思半晌,叹口气,推说自己累了,让儿子媳妇先回去。
看这情景,夫妻俩知道分家这事是板上钉钉了,决定明天就让账房清点财产,把二房和三房应得的财物都算清楚,时间仓促,来不及给他们另找房子了,何况长房选中的也不一定入他们的眼,给笔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晚上,消了气的顾旭才想起来他又忘了去登门道歉,匆匆忙忙派家下人上门打听诚王是否见客,毫不意外地吃了闭门羹,毕竟这个时间王府大门都落锁了,哪可能会见外客。
次日一早,顾旭穿戴整齐,派家下人再上门询问,依旧碰了个软钉子,王府家丁说王爷约了人打球,老早就出门了,打两场球再去上学,至于去哪里打球,门房家丁不知道。
顾旭不知道这是真的不在家还是敷衍的托词,但他也的确无可奈何,算算时间,前天生的事,他到今天都还没有道过歉,这是真真切切地把人得罪完了,只得垂头丧气地往翰林院去。
今日的早朝却有御史把顾云宽和顾旭给参了一本,讲的就是前天顾二夫人在诚郡王府撒野的事情,满朝文武哗然,不知道是震惊顾二夫人居然做这种傻事还是震惊白蔻战斗力惊人,反正这事是彻底的公开了。
御史痛斥顾云宽身为顾二老爷却不能修身齐家,顾二夫人童氏出身名门望族却犹如泼妇行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顾二夫人惹出来的乱子,除了事当时晔国公顾云安夫妻俩及时登门道歉以外,顾旭这个最该表示歉意的人在王府把母亲接回家去后就再没露过面,甚至去接人时他也没有表示过道歉,简直是侮辱宗室,装聋作哑极其可恶,恳请圣人严惩不怠。
圣人顺应请求,当场下旨顾旭停职,等待吏部重新落,而顾云宽因为远在外地任上,照料家庭的重担实质上转交给了长子顾旭,家里所生的事情与他没有直接关系,暂时免于处罚,另外又传顾云安早朝后到御书房面圣。
旨意既下,自有专人分头传旨,顾旭在同僚们诧异的目光和低声的嘲笑中,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早朝结束后,府尹回到衙里,师爷呈上一封宫里的回复,关于白蔻打伤官员亲眷的事情依旧要秉公执法,该赔的医药费还是要赔,但考虑到她是受害方,量刑可以有所减轻。
府尹于是把这事转给了刑房办理,不升堂审理。
刑房仔细研读了状纸和昨天调查回来的详细经过,了公文送到诚郡王府,要白蔻明日到府衙走一趟,把她这打人致伤的事处置完毕,毕竟官府接了状纸就得把事做完。
府尹升了堂,处理了几桩简单的小官司,趁着没有人再告状,他到二堂休息一下,就在这时,师爷来报,押解嫌犯的衙役们回来了,潜逃了大半年的河东村毛二伢子在外地抓到了。
离开户籍地百里需要官府路引,毛二伢子是仓皇逃命,自然没有路引,为防盘查,他只能在京城周边方圆百里的范围里四处流窜,做些小偷小摸的案子混钱度日,最终被一个县的衙役抓到,验明正身后现他是迎天府缉捕的嫌犯,马上通知迎天府前去提人。
衙役们奔波两地辛苦十数日,总算是把人平安地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