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生意的掮客找到了,但是干活的拍花子没有找到,掮客也拒绝透露消息,否则他本人就会因为丧失信誉在这一行里就再也干不下去了,而梁仲山愿意付出的代价又不足以让人家能够换个行业重新开始,所以这个联系人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一切回到原点,没有任何线索,若语和兰珠就这么消失了。
梁仲山没有向他的联系人多说什么,找不到人吐露线索就算了,他不能因为自己要找人而做出多余的事,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在这里讨生活的人可不在乎他梁仲山是不是皇亲国戚。
两人分手后,梁仲山乘车回家,坐在车上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铁口直断和那位老人说的话,越确定这是有人在对他下手。
有人做了一个大计划,先掳若语,再引走兰珠,然后不知什么人取走了兰珠房里的财物,而那个时间段里只有童明俐往外送过众多的大食盒,那些大小匣子装在食盒中毫不引人注意,理由又充分,二月二上香的供品,还是厨房新鲜做的,谁都不会特意去开盖检查食盒里有没有夹带东西。
自己一时冲动打了童明俐,只是这整件事的一个小意外,但这就送给了她一个回娘家的充分理由,而且因为留下了伤痕,还白送人一个打击自己的机会。
梁仲山后悔莫及。
自己真是笨!
梁仲山懊恼地捶捶自己的脑袋,盘算着怎样低声下气地哄回童明俐,等她回到梁家,兰珠和她财物失踪的事她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自有分晓。
回到家里,梁仲山简单地向母亲说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正房,但没进房间,而是站在兰珠的房里呆。
兰珠的卧室里乍一眼看上去什么都没少,更没有任何翻乱的迹象,她装财物的妆奁匣子和八宝匣都在老地方,拿她东西的人非常的从容有序,如果不是常进她房间的人,就一定提前踩过点,知道她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如果是为财物而来,恐怕把藏在壁橱里的那些匣子都当成了值钱物而拿走。
梁仲山左思右想,觉得两种可能都存在,外面送来的包裹都是兰珠接收,后门上的粗使丫头能直接放进她屋内,对这房间布局是相当熟悉,如果是那个丫头无意间现了秘密泄露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梁仲山转身出去,唤人提后门上的丫头婆子问话,问她们有谁在兰珠失踪后进过她屋子。
鬼哭狼嚎的一番审问后,众人承认的都是在兰珠后不久往她屋里送过一个包裹,其余时间没有人再去过内宅,因这个后门就是给府里下人进出的,互相印证之下能证明她们没有说谎。
于是这个审问也不了了之。
但之后不久,府里下人间开始有流言蜚语,本来大家还以为兰珠是被拍花子掳了,可现在爷问起她财物的事情,这下子可激了下人的八卦之心,马上就有人议论是不是兰珠带着财物与人私奔了,毕竟她经常外出,又长得那么漂亮,说不定在外面认识了愿意娶她为妻的男人,而她每次捎带一些值钱物出去并不引人注意,等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去了,她也就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