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忍无可忍抽回手,推开他的脸。
“正儿八经的办法是没有,但您要实在觉得因为这事儿心里堵得慌,婢子做个恶人,要不教您一个损招?”
“什么?”
“现在不是年关了么,您有各种应酬,在您的圈子里有没有那种极其好色见不得美人的纨绔子弟?”
“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多了去了,年纪轻轻就得色痨的也不少见,我跟他们没有直接来往,但都是一个圈子,找个理由凑场热闹也容易。”
“那就行,席间玩个牌赌个戏,但不要直接把她输出去,而是作为质押品暂时留下,您回家拿钱赎人。”
“啧啧啧,坏心眼,忒坏。”顾昀自然知道对于色中恶鬼来说,琼玉的姿色绝对能勾得他们把持不住。
白蔻斜他一眼。
顾昀马上改口。
“好主意,真是好主意,你这小脑袋怎么这么多好主意呢。”
“一点夸人的诚意都没有。”
白蔻不爽地鼓起腮帮子,顾昀咯咯笑着,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
“我夸你呢,都是诚意。”
“呐,主意给您出了,怎么唱戏就是您的事了,最好不要叫她知道一切都是您背后捣鬼,万一以她的姿色在新主子跟前得了势呢,对不对?您也不想日后哪天被人穿小鞋,才现是以前抛掉的一个丫头做的报复。”
“有道理,不能叫她有丝毫察觉,唱戏我来唱,保证叫她怨不到我身上,但是她家里人也不能留,他们有帮助弄药的嫌疑,一家人都要赶出去。”
“您不是已经找了婢子那唐林姑父在外面彻查么?等拿到什么嫌疑线索,就告诉老爷夫人做好准备。等到琼玉已经归了别家少爷,您就拿她这事儿做个补偿她家人的由头,由大管家出面调他们去外面上个肥差,暗地里联系牙人卖他们全家去矿山。倘若琼玉真得了势,回来想找家人,任她怎么打听,只会得到家人到外地当差的消息,她若找得勤,大不了过几个月再编个瞎话,比方说什么碰到天灾,暴雨大雪泥石流,车队出事,一家人殒命。”
“前面听着还行,但后面这个瞎话太假,就算走在路上碰到天灾,要死也是死男人,关坐在家里的女人什么事,而且真要出这么大的事故肯定会有口耳相传的小道消息,稍一打听就知真伪。所以最好是染上当地的时疫,又是外地人,水土不服与时疫,很快就要了一家人的性命,已在寺庙祈福火化,她若是想要骨灰自己供奉,大不了找一副牛骨架烧成灰装几个坛子送去给她。”
“唔,用时疫做由头,您坑人的经验也蛮丰富的。”
顾昀嘿嘿一笑,凑头过去又想亲,白蔻一把推开他的脸,站起身整整裙子。
“时间不早了,该做午饭了。”
顾昀却伸手把她重新拉回到自己腿上。
“你那个甘油,我可已经给你吹牛出去了。”
“昨天买瓶子了,等下午来稀释和分装。”
“我要围观。”
“随您。送人之后,随便帮忙收集一下他们的反馈意见,要是用得好,下次寻些新的原料做些无色和有色的口脂。”
“这就是在往胭脂水粉的方向走了?”
“跟油脂相关的吧,胭脂水粉暂时不做,有孙轻这个色彩行家,调色的事完全可以放心地交给他,同样的红色口脂,从浅到深,从明亮到哑光,跨度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