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绝将这一天正道与闻泾方丈的商谈情况告诉了宁黛。
虽然正道来的人多,与闻泾方丈共坐一堂商谈的人也不少,但偏偏十几张嘴都说不过方丈一张开过光的嘴,是以,今天的商谈等同于无功而返。
夜里,裴既还与几大世家的当家主事们开个小会,说要想办法说服闻泾方丈。
按商量过后的意思来看,这一趟,正道人士这方对取得密卷心法是志在必得,问题只在于不确定要花多久才能说动闻泾,以及,正道这群人,能否耗到得到心法的时候。
听完秦义绝的话后,宁黛沉吟半晌。
该说闻泾方丈是老顽固好呢,还是不知深浅好呢。
不过人家老方丈都愿意她住在寺里,还住在弟子禅房,也不像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至于深浅嘛,她也不知道。
半晌后,她摇头轻叹:“唉——”
秦义绝不知道宁黛为什么突然叹气。
但又不敢问。
宁黛却憋着一肚子话。
何为正道,同心的是正道,顺从合作的是正道。
除此外,都是异数,早晚会惹祸上身。
哪怕是出家人,宁黛也不觉得能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想到这里,宁黛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寺里大大小小的光头们,还有那名叫明月的僧人。
要真是惹祸上身,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哦。
宁黛又叹了一声,视线一转,看向一直抬头注视着她的秦义绝,脑中忽然有了一道灵光。
“秦义绝。”宁黛忽然喊秦义绝的名字。
“属下在。”
宁黛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她突然有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决定帮帮以裴既为的正道人士们,也帮帮栖灵佛寺的僧人们,更是帮帮她自己。
这主意要搁在之前,哪怕她有想法,也做不了,但如今不同了,她不是单枪匹马,好歹也是有帮手的领导了,这个计划便有了可为之处。
一阵叽里咕噜后,宁黛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秦义绝。
和盘托出后,宁黛又交代她了一些必须要做的准备工作,直到确定秦义绝将该做的事情全部记下了,这才示意秦义绝离开。
待到秦义绝要走时,宁黛又加了句:“晚上别来找我,有事白天寻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白天,但秦义绝应下了。
宁黛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秦义绝如来时一般,“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影子。
送走秦义绝后,宁黛神奇的有了睡意,这一睡下,直接一觉到了天亮,然后在隐隐繁繁的木鱼声中清醒。
僧人们的早课不仅闹醒了宁黛,同时也闹醒了那百来号正道人士。
于是,热热闹闹的一天又开始了。
等完僧人们早课,又等过了早膳,裴既为的正道人士们再次找上闻泾方丈,一群人又关在待客堂谈说了很久。
只是结果一如第一天,那就是毫无结果。
相比起昨天,今天的闻泾方丈直接修起了不言心法,闭上嘴巴,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任在场的人如何说着说着就吵起来,都不能叫闻泾方丈开口说一个字。
这样的情况也在第三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