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现,白泽最近老在自己跟前晃。
她去问郦晓昙。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吧,我才觉最近看到它的次数是不少。”
沈婠若有所思,看来不是错觉。
“留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嗯。”
郦晓昙应下之后,便格外留心。
很快就有了现。
书房。
沈婠端坐案后,眉心紧蹙:“……你说,看到白泽从赞赞房间里出来?”
“对,早上天刚亮,赞赞的卧室门从里面打开,那头小老虎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来了。”
沈婠起身往外走,脸色……不大好看。
郦晓昙心下微沉,当即追上去,“你别生气,可能、赞赞不知情,是那头小老虎自己溜进去的,毕竟,它很聪明……”
“你觉得老虎会自己开门?”
郦晓昙动了动唇,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婠出了书房。
“赞赞。”
小家伙正窝在沙上看电视,闻言,视线转到沈婠脸上。
“你是不是留白泽在房间过夜?”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陷入沉默中。
“我要听实话!”沈婠冷声。
赞赞紧抿着嘴,终究点头承认。
“我已经答应让你养它,说到做到,可你呢?你对我的承诺做到了吗?”
他羞窘地低下头。
“外面明明有窝,你还是把它放到房间,万一它伤到你怎么办?”
赞赞猛然抬眼,他想说:白泽不会。
可惜却不出声音。
沈婠一眼就看穿他想说什么:“你觉得它不会,甚至你有很大的把握,可没生的事情谁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安和危从来都是对半开。”
“就算你能保证,我又凭什么相信?比起亲生儿子的安全,我根本不会在意一只幼虎是否具有攻击性,只要它可能有,那么它就该被隔离。”
赞赞垂下眼皮,无声嗫嚅:对不起。
沈婠面色稍缓:“没有下次。”
言罢,大步离开。
郦晓昙站在旁边,看完整个经过,一声轻叹逸出唇畔:“赞赞,别怪你妈不近人情,她比任何人都担心你,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在她的印象中,沈婠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管,什么不该沾染,这种令人指的清醒近乎凉薄,甚至可以用“冷血”来形容。
只有赞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