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严峻森不服,被男人一个眼神警告,乖乖闭嘴。
沈婠不动声色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倏地,漾开一抹笑,对严知返道:“你是个明白人。”
话音刚落,他眉眼之间尽显愉悦:“你不怪罪就好。”他伸出手,“严知返。”
沈婠挑眉,静静看他。
“在今晚这种情形之下,我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你觉得呢?”
男人依旧维持着伸手的动作,看她的眼神染了些许笑意,又有种莫名的意味深长。
沈婠也带了笑。
不愧是严家嫡脉的人,无论气度胸襟,还是整体格局,都远非常人能及,也包括逞凶耍狠的严峻森!
然后,抬手与他轻轻一握,如突然落下的蝶,稍作停歇之后,又翩跹飞走。
男人手中还残留着那抹温软滑腻的触感,然而五指收紧,抓住的却只有空气。
那一瞬间,怅然若失。
她说,“沈婠。”
四目相对,一个疏离中暗藏审视,一个平静下酝酿波涛。
但表现在脸上俱都一副风轻云淡。
严峻森突然有点看不懂现在的剧情走向了。
难道不应该是严知返折回来,见到自家人被欺负,然后撸起袖子亲自下场参战,替他报仇?
可现在“世纪大和解”的画风是怎么肥事?
“今晚招待不周,阿昙,退还一半费用给严先生。”
“是。”郦晓昙点头,“我让财务那边尽快处理。”
沈婠抬手,虎视眈眈的保镖纷纷撤退,“蜜糖存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让客人得到完全意义上的放松和排解。如今看来,我们做得并不称职。为了避免这种‘不愉快’继续蔓延,二位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这还是严峻森第一次看到开门做生意这么理直气壮地“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