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迷迭香的‘迭’。”
她按捺住雀跃,鱼要上钩了。
这样的剧情她几乎每天都要演一遍,偶尔是大腹便便的老板,偶尔也有风度翩翩的白领,无论是谁都逃不过“清纯佳人”和“第一初恋”的诱惑。
几乎每个人都这样问过她的名字,阿迭……
一听就清新脱俗,不是吗?
接下来就该带她走了。
女人摆出与世无争又带着一点娇羞的微笑,但下一秒,这些肉眼可见的美好便如同干涸的土壤,一点一点皴裂,最后变得残破而狰狞。
他说——
“难听的名字,装模作样的女人,你也配穿白裙?这就是四方城内有名的销金窟?我看,不过如此。”
说完,大步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女人和满眼阴沉的严峻森。
安静,如死寂。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女人脸上,她惊惶回眸,对上男人无情的双眼。
“没用的玩意儿!连个人都留不住!”严峻森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巾,把刚才那一耳光扇过去掌心沾到的粉擦干净,眼中嫌恶不加掩饰。
姐妹挨打,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作死,但“蜜糖”的人,哪怕一个服务员,也不是客人说动手就能动手的。
这点她们入职第一天,郦晓昙就不止一次强调过。
“你怎么能打人?”
“太过分了!”
“虽然你是客,但也要讲规矩!”
“道歉……”
众女七嘴八舌,严峻森只觉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嗡,轻而易举就勾起他体内所有烦躁,本就不爽的心情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