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推门而入。
男人冷厉的表情霎时柔和下来。
“在谈事?有没有打扰你们?”
权捍霆朝她伸手,眉眼含笑,沈婠走过去,目露询问。
在男人坚持的眼神下,无奈勾唇,把手递给他:“我留下来不好吧?”
“谈完了。”
楚遇江和凌云对视一眼,“爷,那我们先出去了。”
“嗯。”
两人退出书房,关门的时候听见沈婠在问:“你们说的岛上是占鳌吗?占鳌怎么了?”
“小事。”云淡风轻。
权捍霆话音刚落,啪嗒一声,门合拢,同时也阻隔了声音和视线。
楚遇江和凌云站在门外,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爷故意的?”凌云目露疑惑。
楚遇江点头:“我看像。”
如果铜墙铁壁的占鳌出了内奸还叫“小事”的话,那可能就没“大事”了。
“原因?”凌云不懂。
沈婠和爷的感情有多好,他们都看在眼里,没道理在沈婠已经知晓占鳌的存在后,还对她有所隐瞒。
楚遇江沉吟一瞬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你是说……爷不信任她?”凌云表示惊讶。
“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放心。”
“?”有什么区别吗?
楚遇江轻叹:“不放心她知道得太多,平添烦恼;更不放心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惹祸上身。”
“凭咱们爷的本事,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女人?”
“护不护得住和放不放心是两码事。爷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想拿沈婠去冒险,你懂吗?”
凌云目露沉思,然后,缓缓摇头:“……不懂。”
楚遇江:“……”
书房内,两人离开之后,沈婠就被权捍霆拉到腿上坐好,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头埋进肩窝里,深嗅一口。
“真香……”喟叹出声。
沈婠扶住他肩膀,轻言软语:“累了?”
“有点。”
“那……”她眼珠一转,忽然站起来,后退一步站定,然后垂眸敛目四十五度鞠躬,掐着嗓子,嗲着调调:“请问这位先生需要按摩服务吗?”
权捍霆一怔,旋即两眼放光,就跟饿狼看见食物一样。
很快又恢复如常。
明明心痒难耐,却还要装作不为所动,那禁欲的眼神,冷冽的表情,比正人君子还板正三分。
“按摩?用什么按?哪儿摩?”眼尾上挑,唇畔漾开一抹浅笑,似讽非讽。
这下,激动的人变成了沈婠。
瞧瞧这眼神,这表情,这台词,一秒入戏!
四目相对,默契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婠上前半步,手指拂过男人脸颊,辗转流连至脖颈,在喉结的位置打了个圈儿,一路往下至衬衫领口。
解开第一颗纽扣。
然后,是第二颗。
期间,女人直勾勾望着男人的眼睛,像要看进他灵魂深处,眼波流媚,婉转风流。
“你想用什么按就用什么按,想用哪儿摩就用哪儿摩,满意吗?”
“哈哈哈——满意!”
沈婠甩开男人过分炽热的手,绕到他身后,双手搭上双肩,就势用力。
权捍霆只觉头皮一麻,肩头仿佛蹿起一股电流,游散至全身,连带骨头都酥了。
“嘶……”
“痛?”
男人半眯着眼:“舒服。”
沈婠勾唇,把着他肩头,凑到耳边:“还要不要重点?嗯?”
那一个“嗯”,绵软悠长,带着几分别样意味,就像小猫的肉垫在权捍霆心里挠了一把又一把。
“……好。”音色微哑。
沈婠勾唇,加重力道。
由于长期锻炼,他肩膀肌肉又硬又紧,力道太轻,只怕没什么感觉。
按了两分钟,沈婠开始出汗。
权捍霆攥住她的手,“累就别按了。”
“怎么,嫌我按得不舒服?”
“你——”男人摇头,目露无奈,“心疼当嫌弃,倒打一耙,能耐了?”
“所以,到底舒服还是不舒服?”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软语温言。
“我倒是舒服了,就怕你手酸!”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沈婠撇嘴。
“动脑子还行,但体力就……”
“就怎么?”
权捍霆:“咳咳……差得一匹。”
“嘶!你还真敢说——”在他肩上狠掐一把。
“难道不是?谁在床上动两下就喊累?躺着也能晕?”
沈婠:“……”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笑得春风满面,眼底揶揄甚浓。
“说什么?承认自己菜,还是夸你厉害?”
“如果可以,我选后者。”夸他厉害。
沈婠嘴角一抽:“美得你!”
“事实如此,不信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
权捍霆:“现在就可以试试!”
说完,犹如猎豹蹿起,横揽过沈婠的小腰,往面前办公桌上一放。
倾身压下……
沈婠两眼懵逼。
不是角色扮演吗?
怎么直接开船了?
最后,她还是只有求饶的份儿……
“混蛋!”
“乖,爷疼你……”
“好了没?”
“再等等。”
“……”
阳光照进书房,驱不散一室暧昧与旖旎。
……
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沈谦把新鲜的百合花放到床头柜上竖起来,淡淡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他拉开椅子,坐到床边,淡淡的视线扫过女人沉静的睡颜。
“门已经锁好,不会有人进来,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说完大约半分钟,病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
沈谦眉心一紧:“我没时间跟你玩捉迷藏,既然不想谈,那就不用勉强。”
起身,作势离开。
“哥——”
男人背影一僵,缓缓回头:“你果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