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出事了——”一个中年男人跑进仓库,头上还戴着斗笠没来得及摘下。
这人是他们给刘麦全安排的蛇头,足够将其平安送到国外。
“出了什么事?”
“顾客没有上船,只留下一个行李袋托我还给六爷。”
……
梨庄,墓园。
刘麦全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墓园的大门也没开。
他是翻墙进去的。
找到37号墓,笑着放下手中的小雏菊,“慧慧,送你和宝宝的花,喜欢吗?”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嗯,喜欢就好。什么?你说宝宝不喜欢?那他喜欢什么花?不告诉我?调皮!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一会儿我可以自己问他。”
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这么跪在墓碑前,自言自语,状若疯魔,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很纯粹,在晨曦光芒的照耀下,仿若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哦,对了,”他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打算送你一件礼物,猜猜是什么?”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微笑地看着他。
男人眼底涌动着一丝温柔,抬手轻拂过她的脸庞,“不想猜吗?好,那就不猜,我直接拿出来,不过保存方式有点独特,慧慧你千万不要嫌弃啊?”
说完,手伸到嘴里。
男人的一颗牙齿上竟然绑着一根鱼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把鱼线解开,拿在手里,然后用力一扯,伴随着一阵呕吐感,鱼线的另一端拉出一枚钻戒,而之前这枚钻戒是被刘麦全藏在了……胃里。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湿纸巾将戒指上沾染的胃液和口水擦干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没有任何不好闻的气味,才停下。
男人改成单膝跪地的姿势,右手拇指和食指共同捏住戒指的环圈,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如同叩拜信仰那般专注而诚挚地开口——
“孩子他妈,你愿意嫁给孩子他爸,让他牵着你的手一起白头到老吗?”
一阵清风吹过。
“慧慧,我听到了,你说‘我愿意’。”刘麦全笑得像个孩子。
墓碑上,眉眼温和的女人也在笑着,那么幸福,那么满足。
……
权捍霆几人赶到的时候,刘麦全跪在墓前,以叩的姿势。
楚遇江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你……”
对方却轰然倒地,嘴角一抹鲜血,腹部插着一把砍刀,表情却无比安详,没有任何痛苦,仿佛只是睡着了,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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