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捍霆心里惦记着事,下楼有些晚,所以,并不知晓沈婠和陆深已经闹过一场。
他站在窗前,有些出神地望着花丛中那道纤瘦窈窕的背影。
沈婠现,这个地方不但高科技化程度超乎想象,就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不是一般名贵。
她面前就是一簇艳丽的红花,不像牡丹,也并非芍药,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品种。
物以稀为贵,沈婠两辈子加起来都见所未见的花儿,自然视作无比金贵。
一阵清风拂过,她伸手拢了拢微乱的长,侧身瞬间,余光冷不防瞥见窗户之内那道静立凝望的挺拔身影。
微微挑眉,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赏花。
她不排斥权捍霆,甚至心怀感激,但这种“不排斥”还不足以让她付出感情,交托真心。
她还有很多事做,相较而言,谈恋爱这种闲人才会热衷的消遣就显得格外奢侈了。
而陆深的态度也恰好说明权捍霆身边的人并不看好他们之间有所展,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
也许,未来某一天她会接受一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伴侣,但前提是,她有足够的信心去经营一段感情,甚至一段婚姻。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时候,所以,对于权捍霆言辞间隐约透露出的追求之意,沈婠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三十分钟,沈婠掐着点往地下诊疗室走。
进了电梯,男人紧跟而入。
权捍霆:“早。”
沈婠看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苍白单薄了些,不由问道:“六叔昨晚没睡好?”
男人一顿,看她的眼神突然深邃起来。
“嗯,确实没睡好。”相当坦诚。
这下,沈婠反倒不好继续追问,左右不过客套几句,就像西方国家见面不管认不认识先谈谈天气总没错。
她善罢,不代表男人甘休,只听一阵低笑振动在男人胸腔之内,像低音提琴奏响的共鸣,别样性感——
“你在关心我吗?”
沈婠耳尖轻动,倒不是害羞,只是单纯觉得这人声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