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沁园主卧门未关、传来惨痛尖叫声让楼下一众佣人听在耳里,却无人干议论半分,清晨先生回来,与太太生争执,二楼惨叫连连,不用细想,都知晓上面气氛肯定剑拔弩张,于是众人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一整日,只期盼两位主人能好生交谈,泯了心中怒火,好让他们能好过些。
一众佣人只想着许是两位主人又在争吵,可唯有南茜知晓,不是。
她吓得一身冷汗下来时,将门带上,楼上便在未有动静。
她在总统府多年,何曾见过陆先生如此暴跳如雷,雷霆大怒的模样?今日头一回开了荤,从太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便能看出来先生必定是及怒。
连着两日的平静,迎来了一场极为盛大的暴风雨。
这场暴风雨足足刮了一整日。
直至下午三点,陆先生换了身衣服一身清爽下来,吩咐厨房熬些营养粥候着。
“唤保镖进来,将沁园的酒品悉数撤到别的园子去,”这主宅,留不得酒。这……南茜霎时明白,原来,先生前两日纵容太太饮酒,有所图。陆景行吩咐完转身进书房,周五,他满身怒火从军区回来收拾自家太太,让她长长脑子。
折腾的她尖叫求饶,吃尽苦痛。
两度昏睡过去,他才摆手,此时一身浅灰色家居服,显得整个人儒雅有风度,可就是这个一个儒雅的男人,将沈清折腾的几度昏眠。
披着羊皮的狼。四点十五分,沈清虚弱睁开眼,扫了眼视线能及之处,而后缓缓闭眸,此时,沁园笼罩在一股子诡秘的气氛里,主人的怒火无形中决定佣人能否身心轻松的呆在宅子里。
南茜端着燕窝粥上来,见她似睡似醒,轻缓唤了声;“太太。”
她听见了,不应允。这日江城阴雨天,秋季的雨不大不小淅淅沥沥的下着,浇灌着整个城市,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如这个宅子里人的心情,一会儿提一会儿放,沁园是座园林别墅,郁郁葱葱的树木围绕在宅子周围,此时被秋雨洗礼了一番,香樟树的片片叶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很,全然不知晓内宅的诡异气氛。
“先生让熬了些粥,太太喝些,”她半蹲在一侧,将托盘中的粥摆放在床头柜,刚想端起,却被冷冽喝止;“端走。”如此阴狠的语气让南茜端着粥碗的手狠狠一震,似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再度轻唤了声;“太太。”
啪、前一秒还端在南茜手中的燕窝粥,后一秒贡献给了大地,沁园主卧铺满地毯,因此听不见砸碗声,反倒是南茜的一声惊呼,将书房的陆景行引了过来。
进去时,刻意半敞房门,只为能注意卧室动态,南茜惊呼声传来时,他迅速起身朝卧室奔赴而去,素来淡定自若的他,今日步伐竟有些急切,险些撞到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