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听到林介的话了,心底笑了一下。
因为下雨,走台阶步子并不快,越的稳,她整个脸几乎只露着一个额头,凉丝丝的,又往他怀里钻了一点。
男人感觉到她的动作,低眉看了看,越显得她只有很小小的一只,双眼紧闭,倒是显得很乖巧,安稳。
夜千宠的确是觉得很安稳,可能是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清香。
伍叔曾经把洗浴用品全部换过一次,可他身上的兰草香就像与生俱来,总是淡淡的萦绕着。
本来感冒就疲乏,加上这一整天就搞一个会议,这会儿闻得她就这么几步都觉得昏昏欲睡。
从席澈公司门口走完台阶,林介是个好保镖,反正他的主人身上遮雨遮得很好,但是寒愈半边肩膀全湿了。
他倒是也不在意,弯腰将她放进车里,紧接着坐了进去,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就直接往后门扔。
林介收了伞刚上车,直接被寒愈的外套来了个蒙头杀,整个脑袋被罩住了。
当然,他也没吭声,只是抬手把湿了一大半的外套拿下去放在了一旁。
张驰上车的时候因为要收雨伞,握着核桃的手难免也要搭一把,所以,伞收起来了,核桃也被淋湿了。
他刚坐进车里,后座的男人已经伸手过来。
张驰识趣的看了看他,“我给您擦一下?”
男人眉峰阴着,“看着我它就能干?”
嘴上说着擦,你倒是动手擦啊。
张驰这才着手行动。
等把核桃擦干了,才给他递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张驰不大明白,先生的核桃都不离手,怎么这次舍得了?
张驰是不知道先前刻薄男就用核桃硌过她后腰了,同一个事情,总不能一天之内犯两次。
夜千宠坐在旁边,已经睁开眼,但是转头看向窗外,这场雨确实来势不小,阴绵绵的,冷。
幸好车里的暖气逐渐足了,也就舒适起来。
听到一旁的男人开腔:“席氏的事,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华盛顿的项目,怎么个结果?”
她转过头,看了他,浅淡的笑了一下,“原来什么样就什么样,项目是药联的,那自然是落到药联头上。”
男人听完眉峰皱了起来,“你跟我玩出尔反尔?”
夜千宠一脸坦然,“我怎么出尔反尔了,你撤掉媒体、让席氏顺其自然,我放过寒穗分公司,然后跟你回家,不是这样吗?”
男人伸手,直接握着她的手臂,几乎是把她整个拎起来转了个方向面对他。
“啊,嘶!”她手臂本就纤细,他手心的核桃直接压在皮肉上,加上他动作一气呵成,弄得她倒抽一口气。
“寒愈!”夜千宠抬手揉着手臂,“你再这样没轻没重,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纽芬兰分公司一锅端了?”
“呵。”男人薄唇微弄,“口气不小。”
她冷笑,“你以为我不敢,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男人低眉盯着她,“把对寒穗分公司的投诉撤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夜千宠撇开眼,“投诉我已经让人撤了,但负面影响,对不起那是媒体的舆论问题,看她自己的公关能力了,我帮不了!”
就好比席澈还得自己面对司法部门一样。
好一会儿,寒愈才点了一下头,“也行。只要你不再玩别的花样!”
她笑了笑,“我玩花样不还是被逼无奈,你安分,我比谁都清闲。”
男人似是而非的认真,稍微凑过来,“我不安分么,不过是想靠你近一些,可能追求方式不当?”
她懒得搭理。
其实夜千宠以为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但是没想到,那晚回到家,他真的就没再提了。
实则,是因为当晚,张驰就去书房找过寒愈,“先生,暂缓基地职权交接的事,我已经传达下去了,原因也说的是夜小姐个人行程安排问题,不得不搁置,另择时间。”
寒愈点了一下头。
所以,这件事他才会轻易放下的。
第二天一早。
满月楼已经在寒公馆一楼客厅,闲暇的翻着茶几上的早报。
今天早上依旧飘着毛毛雨,寒愈没去晨练。
满月楼抬头见他从楼上下来,依旧翻着报纸,“起晚了?”
男人扭了扭脖子,没搭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满月楼这才问:“千千好些了?”
男人摇头,“还在睡,昨天从席氏出来可能吹了点风,晚上有点烧。”
听了他的话,满月楼稍微挑眉,这么清楚,那就是……“你晚上没睡好,照顾她了?”
算是吧,男人端着杯子,打算进厨房,也问了满月楼一句:“早饭吃了?”
满月楼“嗯”了一声。
报纸看得没意思,终于伸手拿了电视遥控。
电视刚打开,直接是之前的播放记录,是一个都市偶像剧,第八集播放到一半。
满月楼蹙了蹙眉,“千千昨天不是回来得晚,还看了电视?”
他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千千,这个家里谁还会看这种肉酥酥的言情剧了。
结果,刚走了的刻薄男忽然转脚走了回来,索性就坐在了沙上,“接着放吧。”
满月楼不明白,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男人颔,“放。”
也是那会儿,满月楼握着遥控的手稍微一抖,平常冷漠的眸子泛起震惊,看着寒愈,“你昨晚看的这个?”
男人似乎觉得没什么。
昨晚她烧,他起来过两回,怕她再醒,干脆就找了个偶像剧看了,打时间,何况……
他淡淡的看了满月楼,“不是你说这种东西拿来学习怎么追女人,是最好的教科书?”
满月楼惊愕之余,端起杯子咽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