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火气很大(3全)(1 / 2)

飞机上。

她的手机开着飞行模式,偶尔会看一眼寒穗之前给她的照片,也会不自觉的皱眉。

再看看他焦急过来的短信。

心里有点疼。

寒宴转头看了她,正好见她捏着手机看照片,微挑眉,很轻松的就拿了过来,跟着看了一眼。

“构图不错。”他淡淡的评价,“气氛也不错。”

女孩神色淡淡的,“给我,删了。”

寒宴微勾嘴角,“删了做什么?这么好的东西。”

她抢不过来,也不纠缠,靠回椅背,忽然问了一句:“是寒穗一直喜欢伍叔,还是他也喜欢过人家?”

反正也没别的事,聊一聊。

寒宴大概知道她是因为这个照片才跟小叔吵架的了。

想了想,不大正经的点头,“以我身为男人的角度跟你讲,那必然是动过心思的,换做我,一个女人爱我要死要活,日久天长,总会动点心思的,懂?”

说罢,他笑眯眯的望着她,“正好,这趟同行,之后你跟我吧,小叔那么老有什么好?”

听出来了,他没当好话回答她,不用当真。

夜千宠稍微转过头,看着寒宴,“寒穗装病,你知道么?”

寒宴听完一愣。

脸色也认真多了,“什么意思?”

女孩微微吸了一口气,“字面意思,求你回去找语文老师再学一遍中文。”

这么说来,除了她,竟然没人知道寒穗是装的。

寒宴惊讶完也不在意,“为了长住南都,留在小叔身边,装病是个好办法,不算惊天秘闻。女人嘛,耍耍手段正常。”

算了,她也不想这些了。

他们乘坐在飞机最末尾的位置,后边没人,所以略降低声音,问了他,“我那边没给我说具体做什么,你给我说说吧。”

寒宴说的也简单,“去看一个人,验明身份,要不要想办法把他接出来,再请示。”

她点了点头,“我睡会儿。”

这两天从云南飞南都,晚上就没睡好。

寒宴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示意她靠过来。

女孩瞥了一眼,脑子里出现了寒穗靠着伍叔的样子,反而往另一边歪了身子。

*

南都。

寒愈的车还在街头。

她不见了,他居然找不到能打电话的人,只能等着杭礼那边的消息。

终于等到消息,也只是一句:“寒总,大小姐的确是买了机票,也可能登机了,但中途有转机,暂时不清楚去向。”

这也是夜千宠特地安排专机的原因,设置追踪障碍。

男人捏着手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继续找!”

扔下电话,头疼的厉害,车窗却依旧开着,冷风不断的灌进去他也没打算关上,几乎伏在方向盘上。

给纽约那边的人也给了信,就算她回了纽约,那边会给他回话,怎么也得明天。

这一夜,他是闭不上眼了。

车子返回了老宅。

沈恩知道他回来,起来看了看,见到的就是那副场景。

客厅的大灯没开,壁炉的光映照着,男人沉默的坐在客厅沙上,没抽烟、没打电话,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

“伍先生?”沈恩低低的喊了他一句。

男人从那头抬头看过来,晕黄的光里,面无表情。

“是不舒服吗?”沈恩见他脸色很不好,身上也没穿暖和,有些担心。

寒愈靠回椅背,声音沉得不见底,“您去休息吧。”

他除了这么坐一会儿,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她跟他生活开始,还从来没有过敢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的事情,再怎么闹脾气,顶多都是关在卧室里不准他进去。

也许她确实是长大了。反观他年龄在长,承受力却在倒退。

第二天的早上,早餐时间。

家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寒愈神色很差,没吃两口就离开了餐厅。

老太太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前天被吓坏了的寒穗,“你们又吵过?”

寒穗默默的摇头,一双弱弱的柳眉蹙眉,“没有,奶奶。”

寒愈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了车钥匙要出门。

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回餐厅,问大哥寒峰:“寒宴去哪里了?”

寒峰:“估计还在睡懒觉,不用管他。”

寒愈抿唇沉默片刻,隐约想起了昨晚打完电话和佣人的对话,转脚往寒宴的房间而去。

果然。

寒宴的房间根本没有人,床上胡乱扔着的被子还没整理。

他用手试了,没有温度。

从早起到现在,并没有见过寒宴的人,可见他昨晚压根就不在宅子里!

寒愈即刻就让杭礼连同寒宴的行踪也去查。

他才从维也纳离开的几分钟,结果就出来。

“寒总,大小姐和宴少确实的同一个班机……”杭礼有点诧异。

他没有跟去云南,不知道这位宴少是怎么跟大小姐走这么近的,但是这才一个月光景不到,就能拐着一个女孩跟他私奔,也太……?

杭礼等在公司,见寒总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气得不轻。

寒愈进了办公室,昂贵的外套褪下,重重的往沙上扔,或者说,那个动作应该称之为气急的直接把外套从身上就恨不得甩下去。

空气与衣料的摩擦出“噗”声,可见男人的情绪。

他确实是气上头了。

怎么能不气?

寒宴竟然敢就这么带着她出去?

这算什么?

他的好侄子,跟他抢女人是么?

男人抬手狠狠的松了领带,也不像往日那样来了就开始着手公务,他没了那个心情,只双手插腰站在窗户边。

窗户开着,可惜怎么吹冷风也没法把火气压下来,倒是吹感冒了。

杭礼叹了口气,跑出去买了一趟感冒药。

回来的时候,满神医已经在总裁办公室了。

满月楼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没穿外衣,透着几分民国时代贵公子的冷漠,眉头却是雅致的蹙着,看向杭礼。

他来了一会了,但是寒愈没跟他说几个字,整件事不太清楚。

只得问杭礼,“千千怎么了?”

杭礼看了看他主子,把感冒药放下后,才道:“可能……是因为寒穗和寒总之间的事,大小姐一时间太介意、接受不了,昨夜买机票和宴少一起消失了。”

寒穗和他之间的事?

他们有什么事?

杭礼今早就把寒穗的号码查出来的结果给寒总看了,这会儿也给满神医看了一眼。

满月楼看完先是皱了眉,然后才笑了笑,“不是床照,也不是吻照,也就能刺激刺激千千这样的小女孩了。”

不过,通话里截取的那句话,着实是挺有杀伤力。

变态的偏爱禁忌恋,像一种病,无关情爱,如果是真,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哪怕不是真的,平地一颗雷,突然这么个说法窜入耳朵里,肯定也没法接受。

“她没回纽约?”满月楼看了寒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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