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静默良久道:“我此刻不能答应你什么。答应了你也未必能做到,而且我心底不乐意。如今生灵涂炭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但肯定是有她的责任的。当然,你姑父也跑不掉。只看将来谁是胜利者,史书就会向着谁写了。”
念善不服气的道:“归根结底这不是先皇的锅么?”
“是先皇的,也是他之前的那些皇帝的。可她非得在这乱世跳了出来夺权,却没看清已经不是她可以试手补天的局面了。就算你姑父不出这个头,也不会少了别人的。譬如司徒大将军就一直觉得‘既生瑜、何生亮’呢。史书对女人尤其的不公,就在后宫当当宠妃都是祸水。何况她直接到了前朝总揽军政?”
念善有些泄气,亲娘要想有个好下场,就只能是西北战败了。可那样一来,姑姑一家尤其是无衣哥就得死!
“你别管这么多了,做好你能做的就是。其他的,等事到临头再来想法子吧。毕竟,无论是你亲娘还是你姑父都是非常固执己见的人。要是他们能被人轻易影响到,郭帅早就做到了。”
念善点点头,“嗯,郭帅都无能为力,我们就更束手无策了。”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明净过去王府看望伤兵的时候,顺便把橙子、银子和灵枢带了过去。她亲自把人给司徒姝送去。一旦司徒姝上了城楼擂鼓,母女俩恐怕就要生死永隔了。
司徒姝也知道她的意思,笑着摸摸女儿的脸,“侧母妃和神光姐姐说说话,你先跟着哥哥们去见父王。”
灵枢有些不舍,“我一会儿就过来。”
等她跟着两个哥哥走远了,司徒姝道:“你到时候是走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