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问我啊。他头回考知道什么?”
明净道:“您也说了他爹就是读书种子。我读书也一向不赖。那先天的三分应该不会有问题。他是葛老他们教出来的,而且自己后天的七分勤奋也是做足了的。只要没有意外,我觉得他没问题啊。那还问什么?”
封璟一滞,半晌道:“说得也是,我也觉得他一次性过县府院三试没有问题。不过我听他跟正则、虎子叨叨说担心做不了廪膳生员。”
“这是他爹的要求。凌大哥对当年被剥夺了科考资格一直都耿耿于怀。可他又确实没有时间自己再去考,不就逼着一一替他实现未竟的抱负。把孩子逼得可紧了!”
景飒笑,“说得好像寒冬腊月拿棍子逼着他们哥仨冬泳的不是你一样。”
“身体不好,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学习强度?不从小打熬筋骨,怎么去战场搏杀?既然避免不了,我就只好做恶人。可这考科考不是必须的啊。”这事儿明净是有意见的,可凌荆山的执念非常的深。
封璟道:“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我要不是不想做农活,想当人上人,也不能那么用功的。孩子多学些东西,终究不是坏事。”他说着看景飒一眼。他如果不是一门心思考秀才,也不会走三十里路去她们村读书。然后被她养父看中招为女婿了。
明净嘟囔道:“才十三的孩子,就要去打仗。而且还得一关一关的科考。”
封璟道:“你十三四的时候日子也不轻松呢。人啊,都是逼出来的。你十三岁之前,娇滴滴的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能这样,也是因为当初受了大罪。”他一直觉得当初自己的那一场病太拖累女儿了。不过如果没有那番历练,就她从前的样子,身世揭晓之后还真是要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