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摇头,“那不同,当年皇权在先皇手里,要她孟氏一族升天、坠地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如今嘛,皇权在她手里。她当然可以由着性子来。尤其如今敢说话的那些老大人都不在朝堂了,京城的皇族长也是个应声虫!”
秦卿扯扯嘴角,“当年杀她之刀,如今握于她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了。”
明净笑笑,“其实也没有真的肆无忌惮,她还是在意物议和史书上的评论的。不然当年不会弄出鼓动四王造反,然互以京城保卫战收人心的事。只不过,她遇上了叔姥爷和我,画皮被层层揭下。再要蒙骗天下人,可就真是拿人当傻子了。这才索性公开了!”
秦卿静默了一会儿,“京城那位皇族长是应声虫,咱们这位可不是。这回西平王又要大鸣大放了吧?”这可是真正的实锤,比志之前那些七分真、三分假的罪名实在多了。从前那些事儿不都被编成戏目当初传唱了么。也就她来西北指挥麾下军队与西北三大营并肩作战那一年才消停了些。如今又成了热门戏目了。
这回轮到明净静默了,好半晌她才道:“叔姥爷是个对自家晚辈很护短的人。”所以当初他才那么愤怒于孟思彤接连害死了三位皇子与太皇太后。尤其是太皇太后,虽然人真的不怎么样,但毕竟占了母后这个名分。杀母是有违人伦的。八十出头的老太太了,因为挡了她的道,也落个不得善终。
秦卿没怎么明白,但看明净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便也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西平王的反应应该很快就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