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众人散去后明净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待她换过寝衣躺上床,榻上靠着的凌荆山的酒也差不多醒了。他搓搓脸站起来也预备去洗漱一番。这要是在军营里,就直接让勤务兵给他擦擦手跟脚,他就懒怠动弹了。可在家嘛,还是得去洗洗,去去周身的酒气的。不然,他就只能睡榻,上不去床了。
见明净已经在打哈欠了,他笑道:“我洗一下,马上就回来。等着我——”
“我的水还没倒呢。”
“不用,我就用你洗过的洗洗就好了。不用再唤人倒水、提水的。”凌荆山边走便脱衣服,脱下来的随手就丢在了地毯上。明净已经懒得说他了,说再多次这习惯也改不了。不过这会儿她也懒怠起身替他收拾,回头再说吧。
凌荆山进到浴室,用明净的洗澡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洗了一通。洗好出了浴桶腰上围了一条毛巾就走回寝房。
闭目养神的明净睁眼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啊?此地的军营难道离府城很近?”
“此时又没开战,我没在第一线。所以才能听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回来了。不过就算没这事儿,我这两天也是打算回来看看的。”
“那一一和无衣在第一线吗?”
“无衣在童子军营,不上第一线的。一一在,这小子这一年狠狠蹿了个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十六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