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将军府的大印掌在明净手里,如今在凌荆山自己手里。所以,这道政令必须征得他同意、盖章才能布出去。韩偐拍不了板。
跟之前明净决定了就盖章,甚至还盖了一张空白的印章给王长民,许他将来大事若成封他个最低等、可世袭的爵位大不一样。但之后凌荆山还是会去军中,这大印势必要交给总揽事务的人。那到时候韩偐的权柄可就大了。那是真正的大印在手,整个西北除了凌荆山本人都要受他辖制的。当然,他管不到凌荆山的后院去。但作为长辈,又总揽政务,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凌荆山过问了一下,很快知道了孟先生把丈母娘和媳妇儿贴补进来的银钱都送到她们各自的私库了。这事儿他也是无话可说的,思来想去取出大印盖了让韩偐把增收商税的政令布出去。
“如此一来,仇恨可都被舅舅你拉到身上了。”
韩偐笑道:“在其位谋其政而已,该受的就得受着。”
凌荆山回后院去,现一路挺安静的,都没有小娃娃在吵吵嚷嚷。往日里总是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的。
他略一思索想起明净昨晚提过她今天要去育幼院和恤老院。前者相当于后世的孤儿院,主要以战争遗孤为主;后者就是养老院了,供养年老后没有儿女供奉的老兵。里头也有一些家贫没有着落的平民孤儿和孤老。
以明净的身份去这样两处地方自然是应当应分的。她把府里不上学的娃娃们都带出去了。如今大将军府的忆苦思甜饭还在继续进行,去这些地方也是对孩子们的另一种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