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凑近了才听到,忙道:“皇上,钦犯楚宇扬带着叛军在后追赶呢。皇长孙说让大家尽量赶路,能走多远是多远。大家都顾不上歇脚了。”
皇帝勃然大怒,“楚宇扬,混账东西!”他堂堂皇帝,被四个造反的兄弟从宫里、从京城赶出来,好像丧家之犬一样的流窜。如今还要被钦犯带人沿途追杀!
“楚宇扬是钦犯,怎么就变成了手握重兵的边关大将了?凌荆山不是辖制西北么,让他给朕一个答复!”
皇长孙和太子骑着马也跟在龙撵旁,闻言驱马靠近窗户,“皇祖父,如今西北大营的五万人马正在协助留守的淑妃一同守城,抵御反王叛军。凌大将军是以行动证明了他是朝廷的忠臣。您这会儿非得抓着这一条让他解释,这不是为难他么?”真要解释了,皇祖父又该得寸进尺让凌荆山出兵剿灭楚宇扬。凌荆山一件事都不会做的。到时候要撕破脸,对如今的情势不是雪上加霜么。你还真敢杀了惠明太子的外孙女立威啊?
皇帝冷飕飕看他一眼,然后声音低了下去,“冶儿,你不要以为你能掌控得了凌荆山。他在西北,迟早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皇长孙也压低声音,“但至少此时反王都打到京城了,他还是可用的。”之前凌荆山割据西北,借重了楚家在那两府的影响力。如今楚宇扬和他各保一方,分道扬镳。眼下绝不是非得让凌荆山对楚宇扬的行为负责的时机。此时追究这个,有意义么?如今天下,还掌控在朝廷手中的都不到十府了。凌荆山还肯派五万人马来相助,已经是因为明净被抓到京城为质了。不然他肯定坐山观虎斗,一句要镇守西北抽掉不出人马,能奈他何?
太子就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说话,并不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