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凌荆山要是说他去打仗就是奔着保境安民去的,她是不信的。他那会儿的经历没人格扭曲、报复社会,已经算不错了。再要满腔热血爱国爱民,就真的是不太可能了。读圣人书长大也不是圣人啊。
“正好义父是个退伍老兵,我就跟着他学拳脚功夫还有一些粗浅的医术。他把一辈子的经验都教过了我,让我好好混,等混出头了一定要照拂那些伤退后生活无着的伤兵。”
“义父也是个难得的好人啊!”
在凌荆山娓娓道来的叙说中,明净渐渐放松了心神。正犯困欲睡之际听得他又道:“要是你能生儿子,咱们就多生他两个。”
这年头讲究多子多福,这个可以有。明净迷糊着‘嗯’了一声。
“至少也要生两个。因为,我七年前就把咱老二给许出去了。“
明净依旧迷糊着,应了一声。高床软枕的,心结也打开,她想睡了。
凌荆山见状便把臂弯里的她轻轻往枕头上放。结果刚放下明净一下子睁开眼,“等会儿,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呃,我刚说七年前我就把咱们的次子许出去了。是这样的,当初我和楚怀德一起设伏狙击敌人掩护主力撤离。我跟他是一个什的。那会儿最开始的十个人就只剩我们两个了,都凭着军功升到了校尉各带了手下的兵马作战。所以我们俩的交情也特别好,一起经历了很多场生死的。是打起仗来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那种交情。那会儿必须再留下一队人断后。我跟他就抓阄。结果我抓了走,他抓的留。那时候留下就是死啊,根本没有幸存这一说,兵力太过悬殊。就是拿命为同袍争取撤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