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笑了笑,“当然可以,说起来我还不曾见过明皓呢。”
听到这里,明净感兴趣的问道:“那,你见过小时候的我么?”
凌荆山点点头,“嗯,见过的。你小时候肉乎乎的,坐在小竹凳上咬着食指关节仰头盯着我看,一边看一边流口水,就流到脖子上挂的围兜兜上。师母要把你抱开都不肯,就坐那里一直不错眼的盯着我。”说到后面眼中满是笑意。这自然是察觉自己心动之后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
明净有些羞赧,“小娃娃流口水很正常的。盯着你看,因为你是陌生人嘛。”当师哥的都不是好东西,赵大哥一说就说自己小时候尿过他多少回。这个也非把自己说得跟小色女一样。她干嘛要多嘴问这一句啊?
凌荆山肩膀抖了抖,“可是我要离开了,你还摇摇摆摆扑上来抱着我的小腿不让我走。”那会儿哪里想到那个把口水都擦在自己裤子上、身高只到自己膝盖处的女娃娃会和自己有这样的关系啊。如果没有出当年的意外,他多半一路考上举人、进士,然后被朝中大佬榜下点婿吧。而她,可能那时依然还是个小娃娃。
“师母当时就好笑的道,来家的师兄你可不是个个都爱亲近,全看脸。我当时被你强行留客,在你家吃了师母亲手做的饭菜。”当时感觉很温馨,那是自母亲去世就不曾体会到过的。在家里,老头子还有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儿子看起来才是一家人,而他是多余的。
凌荆山说完看明净有些恍惚,想起他们都是少年丧母,更巧合的是他们各自的爹如今也都病卧床榻呢。
“看我爹那样子,短期内要他起身张罗肯定是不行的。回头我们一起去看先生,然后我请叔公到你家提亲吧。”
明净眨眨眼,太快了吧。不过再想想,他们今天都公然出双入对了,如果不在礼法上把关系明确了,是很容易惹人说闲话的。这被说闲话的对象当然只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