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道:“我方才去上菜,看九叔精神还成。我看他还是有几分是心病。”
明净点点头,便宜爹身病是一方面,心病也是真的。他正值壮年,大好年华只能困于病榻,而且家中断了主要的进项,银钱即将用完他难免也有些着急。又看清了隔壁一家子的嘴脸,心头肯定是郁郁寡欢的。今天旧友来家中,又有张三叔特地开导,便提振了几分精神。如果将来自己能把客栈开得风生水起,既有银钱进项,又能在学界扩大影响力,怕是他心病也就去了吧。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钱啊,钱就是人的底气。
待到吃过午饭收拾完毕,桂嫂包了半只鸡、一块肉做工钱请汪大婶拿回去。
汪大婶推拒道:“太多了,明净!上次就托你的福赚了不少铜板,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拿这么多。你就给块肉就足够了。”
明净道:“那就拿半只鸡。”鸡肉比猪肉贵些,本打算用猪肉做添头的。
“那成,我就走了。”
明玉是自己人,自然不用这么客气。这会儿帮着收拾好,她也笑道:“我也回去了。”明净说三天后赶集就要去送绣件,她想着多练练,先拿几件做得好的去试试。
客厅里大郎还在跟张三叔、李四叔套近乎。尤其是他得知张三叔就是衙役的班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