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宴崇瑞切完蛋糕,举杯喝了一口后,就让众人自由活动了,一道道美食端上桌,很快空气中就飘荡起让人胃口大开的香气。
原本,参加这种宴会,客人们基本都是为应酬而来,对于吃吃喝喝,多半都不在意,毕竟个个身价不凡,谁还惦记一点吃的?
但这次,显然要让众人破例了。
也是这时候,大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传言最好的厨师不在东方食府,而是被宴家高薪请来,只为一家服务,如今,品尝过后,方知此言非虚。
每一道都是精心烹制,让人吃得欲罢不能,不过,还是有两道让人印象格外深刻,坛子肉和佛跳墙,明显区别其他的菜肴,后来问了知情人,才恍然,原来这是苏家的手艺。
宴崇瑞难得护食,只让人盛了一盘端出去给客人品尝,剩下的他都私藏了,家里的几人想多吃两口,他都唬着脸不给,让詹国通陪着,回大厅里独享。
其他人还得留在寿宴上应酬。
柳泊箫借宴家后厨,亲手做了碗长寿面,给宴崇瑞端过去,把他给激动的不行,很捧场的吃的连汤都不剩,最后感慨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因为是盼了多年的孙媳妇儿做的,意义更加不同。
柳泊箫就道,“您要是喜欢吃,有机会我再给您做。”
宴崇瑞忙不迭的点头,“好,好,一定有机会的,等你和暮夕结了婚,就搬到福园来住,天天都是机会。”
这话,柳泊箫没法接,便只是微笑。
宴崇瑞见状,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丫头啊,你是不是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嫁给我家暮夕啊?”
“我……”
不等她说,宴崇瑞就赶紧道,“丫头,不是我自吹自擂,夸自个儿的孙子,暮夕这孩子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别说帝都了,普天下,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出众的来,长相、财富、能力,哪一样都是榜,这可不是我说的,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保证,谁嫁给他,谁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姑娘。”
柳泊箫干笑道,“我没说他不好,他的确很完美。”
宴崇瑞老眼亮起来,“那你肯定非他不嫁了?”
“呃?也没那么严重。”
“那你想不想嫁?”
见他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柳泊箫无奈的点点头,心想,老爷子是不是替他孙子在逼婚啊?知道她心软,对长辈的抵抗力最薄弱,所以在这里等自己?
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难怪这次宴暮夕也不缠着她了。
而宴崇瑞等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哈哈笑起来,“好,好,我这就让人着手准备,丫头,你放心,倾宴家之力,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
柳泊箫坐不住了,再聊下去,说不准等下连什么时候给宴家传宗接代的话题都要出来了,她笑着应了声好,然后话锋一转,说是想去寿宴上,今天来的客人里有她的室友,她得过去一趟。
言外之意,不能陪他了。
宴崇瑞的目的达到,很痛快的放人,在她离开时,给了见面礼,一个古朴的盒子,没让她当面打开。
柳泊箫拿着出门后,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宴暮夕等在一棵树下。
长身玉立,风姿卓绝。
美的像一副画。
柳泊箫看的有些痴然,等他迎上来,揶揄一句“被我迷傻了?”,她才回神,口不对心的说了句“没有”,见他还要打趣,忙把盒子递给他,“这是你爷爷送我的见面礼。”
宴暮夕没有接,示意她打开。
柳泊箫没动,表情有点纠结。
见状,宴暮夕好笑的问,“怎么了?怕爷爷给的太贵重、收的有压力?”
“嗯,刚才在厅里,他不让我打开看,怕是觉得我会拒绝,我就想,这礼物应该意义重大。”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泊箫其实也好奇,又怕烫手,这会儿在他灼灼的催促下,才缓缓揭开盖子,谁知,里面的东西,超乎了她的预料,她讶异的盯着片刻,问道,“这是什么?”
宴暮夕笑得意味深长,“玉牌。”
“玉牌?”柳泊箫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仔细翻看,玉石只有她半个手掌大,黄色的,质地算不上上乘,一面刻着个宴字,也非大家手笔。
“对,玉牌,是宴家主母所有。”宴暮夕解释的更清楚了点,”这是我爷爷的爷爷,亲手给那一代的主母雕刻的,那会儿宴家还没迹,所以选的玉石质地一般。“
柳泊箫闻言,眼皮跳了下,立刻把玉牌放回盒子里合上,就要塞给宴暮夕,“我暂时还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