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伊人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站在很醒目的位置,容颜依旧。
然而,比谢伊人更为醒目的是,鲁道夫·瓦格纳教授竟然也出现在帝都国际机场航站楼的接机口。
他是瞬移来的么?郑仁疑惑。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闪了一下,随即被郑仁挥散。
管他!
把行李箱放在原地,郑仁张开双臂,大步走向谢伊人。
没有甜言蜜语,
没有耳畔呢喃,
没有述说离愁,
只有真实热切的拥抱。
娇柔的谢伊人抱在怀里,郑仁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安静下来。
耳边清净,眼前清净,除了谢伊人,还是谢伊人。
熟悉的体香,熟悉的丝,熟悉的温度,
一切都没变,
真好。
过了不知多久,郑仁感觉有人拍自己。
“喂,老板,不用这样吧。回家,回家,有的是时间。”苏云的声音,格外让郑仁讨厌。
不过似乎在人流中拥抱谢伊人,有些妨碍别人。郑仁低头,在谢伊人额前轻吻,随即松开。
“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在这旮沓等你好久了。”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几乎泪流满面的说到。
郑仁没搭理教授,而是把谢伊人微微凌乱的丝捋顺,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
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老板,你在听我说话么?手术让我做呲了,破马张飞的,你看怎么办?”教授依旧在郑仁耳边絮叨着。
郑仁握住谢伊人的手,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
“富贵儿,怎么回事?”郑仁问道。
教授终于听到郑仁和自己说话了,他立即在郑仁身边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之前电话里说过了,郑仁也对整个过程有了了解。但教授想说就说呗,这也是一种心理解压的过程。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在海德堡待不下去了,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诺贝尔医学奖,是他终生的目标。
这次,他距离这个目标如此近,恍惚中有一种错觉,要是失去这个机会,有可能一辈子都触摸不到那座奖杯。
不能坐以待毙,教授在海德堡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干脆守株待兔,直接飞到帝都等郑仁。
幸好他一直和常悦等人有联系,知道谢伊人和常悦来到帝都工作,要不然再跑一次海城,那得多麻烦。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在帝都等了半个月,每天就是心神不宁的给郑仁打电话。
在他看来,郑仁是唯一能挽救这项已经失败的提名的人。
“你想怎么办?”听教授磨叨完,郑仁牵着谢伊人的手,一边往机场外走,一边问道。
“老板,还能怎么办,订票,马上飞到斯德哥尔摩啊。”教授对郑仁冷静的反应表示很不理解,“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评审工作已经开始,要是晚了的话,梅哈尔博士也会无能为力的。”
“等几天吧,我有时间的。”
“老板……”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近乎于哀求,在他看来还有什么能比诺奖重要?
“我总得去和孔主任报到不是。”郑仁真是不愿意飞瑞典,这面刚下飞机,牵着小伊人的手,一路回家,吃着小伊人做出来的饭菜,生活多美好?
诺奖?那特么是什么东西?能吃么?能救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