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彻底的沉寂了下来,一个个都老实了,不再嚷嚷着离家出走了。
想走也走不了了,丁海杏他们这边话音刚落上级就出通知,要求小将们结束这种行动,各回各的学校。
东奔西跑了几个月,同学们如倦鸟归巢,陆续返校。
可学校依然停课,孩子们依然是无所事事,不过营地解除了禁令,孩子们也没人出去,反而来了不少的孩子。
丁海杏看着景博达和红缨神情严肃道,“现在营区是热闹了,不过这人多是非就多,不要向前凑。明白吗?”
“这我知道,来的大都是父母家出事的,孩子没人管了,学校又不上课,在城里竟受人欺负,送到这里有亲戚或者是战友照顾着。咱们这里的环境相对稳定。”红缨看着丁海杏悲悯地说道,“其实也挺可怜的。”
“这个我打听过了,学校号召的是复课闹革命,可家庭出身不好的在学校里受欺负,被人家泼垃圾,上厕所被人家从外面把门给锁上,进教室门上架了一桶水,弄个落汤鸡。父母不知道在哪儿,孩子既没人管,还给人家当落水狗打,反正他们整人的手段五花八门。”景博达微微摇头,有些兔死狐悲之感,“难怪战妈妈说,这年月谁的拳头硬谁是做主子,人善被人欺。这要是拳头够硬,还能杀一条血路,不然就等着挨欺负。”
“真是人心都坏掉了。”红缨叹口气道。
“你们心里明白就好,我就是怕有些激进分子,搞事情。”丁海杏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战妈妈,冷伯伯这尊大神坐镇,他们不敢乱来的。”景博达信心十足地说道。
孩子们懂事,丁海杏随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明儿又要进城,去看大舅,别替你们大舅瞒着我,跟着报喜不报忧的。”
“不会,不会,我们哪儿敢欺骗您啊!”红缨连忙说道。
“再过两天就是元旦了,多给大舅他们带些好吃的。”丁海杏看着他们说道。
“行,没问题。”景博达爽快地应道。
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景博达和红缨三五不时地进城,除去给丁国栋送东西,两人就如蚂蚁搬家似的,淘来不少的好货。
而红缨可没在那么幸运的天天捡金元宝。
不过这俩家伙也胆儿大,居然跑黑市去了。
国家严禁在黑市中倒买倒卖,禁止老百姓私下交易。
但是,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尤其是饥饿之下,铤而走险的人不在少数,黑市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场所。
每到夏收、秋收之后城市近郊的农村农民,就偷偷的跑出来,与城里缺粮却有钱的工人与干部进行私下交易。
交易地点有的在街头巷尾交易,有的在树下桥头交易,有的在火车站地下道。总而言之是偷偷摸摸。
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有时候身穿制服的还迫不得已去老乡手里换粮食,所以平常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不过丁海杏却不希望他们跑黑市,自己可是在黑市上吃过苦头的,虽然是被人设计的。
但能不去还是别去,丁海杏建议他们去旧货市场,那里更为稳妥,而且东西也多,只要很小的钱财就能购买古玩字画,珠宝翡翠。
家里又不缺钱,需要钱的地方又不多,留着干什么?等着贬值嘛!
虽然不是可劲儿的花,但也是敞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