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家里来客人了,我们赶紧回吧!”
“客人?咱家会来什么客人?不要说是乡下那帮来打秋风的……”
老太太嘴里嘀咕着,到底担心老家那帮吸血虫似的亲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给席卷了,比陈雪姣还着急,一股脑儿从地上爬起,迈着小脚匆匆朝家赶。
“妈,花!奶奶摘的花!”小女孩要去捡落在地上的紫藤花,被陈雪姣一把抱起。
“花什么花!不要了!”
“我要嘛!我要嘛!”
“要什么要!一天天的尽惹祸……”
“哇——”
女孩的哭声,惊得一群栖息树枝的鸟雀。
其中貌似有只乌鸦,嘎嘎叫着,在母女俩头顶盘旋了一阵。
“啊啊啊——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鸟屎!”
“……”
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不知谁噗嗤笑了一声,大家才说说笑笑地散开。
闹了这么一出,天色也暗下来了。
徐随珠给龙凤胎掸干净裤子,就没再继续溜达。
回到酒店,陆家二老也歇了一觉起来了。
一行人到餐厅吃法,说起在纺大校园里遇到的事。
“妈,我好像看到陈雪姣了。”
要不是对方看到她满脸惊慌,她一时还想不起这个人来。
“陈雪姣?听说她和她妈偷卖了她大伯家的房子,卷款跑了,她大伯母恨死她们母女俩了,提一次骂一次,原来在海城啊。听你这么说,她不仅结婚还有了女儿,日子过得很不错?”陆夫人很是诧异。
陆夫人就算人没回京都,也经常和圈子里的小姐妹保持着电话联系,当年陈家因陈雪姣母女作妖而迅速败落,陈雪姣她爹陈赫博犯的是经济罪,数额巨大,到现在还没从劳改农场释放;陈雪姣和她妈陈阿香倒是没在里头待多久就被陈家大伯保释出来了。
结果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女不仅不念他们的好,还恩将仇报,偷了陈大伯家的房产证,卖掉了他们住的那套二层别墅,一拿到钱就跑路了,气得陈家大伯扬言要和她们势不两立。
“不过这和咱们没关系。”陆夫人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陈家母女下作的手段和丑陋的嘴脸,就这样的人,陈家大伯居然还去保释,可见也是是非不分的人,“只要别来惹咱们,我是懒得去多这个嘴。”
徐随珠也点点头。
反正他们只是待几天,很快就回峡湾了。人不来犯她,她才不愿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那厢,陈雪姣却越想越不放心,敷衍了婆婆几句,跑到陈母住的地方。
“妈,妈,不好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你大伯找来了?”
“不是。”
“不是你慌啥?”
“是徐、徐随珠……”
“谁?”
“徐随珠!陆二哥娶的乡下女人。当年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回想起她爹还没出事前的大小姐生活,陈雪姣愤懑不已。
陈阿香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腾地站起来:“你在哪儿看到她的?就她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