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辉闻言暗暗翻白眼:“盯着美食的不是父亲您吗?要不咱家的餐桌,能顿顿都是大姐直播间里出现过的东西?”
赶在他爹恼羞成怒前,迅速补充:“知道知道!您是想让我们和长姐共甘共苦嘛!”
齐奎“哼”地一拂袖:“知道就好!还杵在这儿干嘛?”
“不是您让我过来的吗?”
“……滚滚滚!”
齐辉麻溜地滚了。
来到兄长的书房:“老大,这不行啊!长姐一天不回来,老头子天天找我训话,而且每次训话时间都有延长。要不是我机灵,鬼知道要听他念到什么时候。”
齐珩正在翻阅实验室来的电子报告,头也不抬地说:“那你就每天抖抖机灵,顺便活跃活跃你的大脑,免得生锈了还要耗巨资更换人造脑干。”
“……”
嘴这么毒,当真是亲兄长无疑了!
……
当晚,徐随珠俩口子回到家已是深夜了。
两人其实没干啥,到学校后,拿备用钥匙去总务处挑了三套合适尺码的校服,见时间还早,包子爹不想这么早回去,就提议去她办公室喝杯解腻的水果茶。
徐随珠也同意了,火锅吃了难免觉得有点渴。
泡茶需要时间,包子爹就把电脑开起来了。
正好,李太太和许纷纷都在线,三个女人一台戏,聊得忘了时间。
陆大佬那个悔啊!
与其干坐着看孩子妈和别个女人聊得忘乎所以,还不如和来时一样,笃笃笃地龟速回家,然后在家门前的草坪上,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理想呢。
唯一安慰他的大抵就是喝了一大壶茶,即便是水果茶,多少也提点神。
精神上来了,徐老师悲催了……
当晚连几点睡着的都记不清楚,只知道睁开眼的时候,包子爹已经神清气爽地洗漱完,拎着赖床的儿子到小花园“虐菜”去了。
不一会儿,全家都听见了小包子嗷嗷的哭声:“爸爸坏!爸爸讨厌!”
“哪儿坏了?”陆驰骁抱着胸,淡淡地看着儿子,“不是你嫌我平时陪练没劲,才找别人打架的吗?这回爸爸认真陪你练,你又哭。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半瓶子墨水晃荡,就以为自己文采天下第一了。哪天出去遇到高手,碾你跟碾只蚂蚁似的,等到那时你以为哭一场别人就会放过你了?”
小包子抽抽噎噎地哭道:“那、那我不还小嘛!等、等像毅哥一样大,我会更厉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在成长,别人难道没有吗?还有,最开始练拳时,爸爸是不是再三叮嘱你们:让你们学拳是让你们保护自己的,不是让你们仗着身手好去欺负弱小的……”
“我没有哇!”小包子边哭边申辩,“我没有欺负弱小,我、我还保、保护他们呢!”
得!哭得话都不成句了。
陆驰骁说不下去了,臭小子一根筋执拗得无人可解。
仰起脸,迎上四楼阳台探出头的孩子妈,无声问她:怎么办?
徐随珠挑挑秀眉:不是你说的,一切包在你身上?搞半天就是把他惹哭然后又不知道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