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孔雀歌门外,黄硕下车以后,就开始招呼着几个中年进屋,而其中一人看了看歌厅的招牌,目光明显有些抗拒,还夹杂着些许拘谨。
“老崔,走啊,你愣着干啥?”黄硕看见中年站在那没动,笑着招呼了一句。
“小黄,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聊呗,去这地方,不太合适吧!”老崔看了一眼金孔雀的招牌,不太自然的开口。
“咋的,在这有熟人啊?”黄硕呲牙笑了。
“不是,主要是我也没去过这种地方啊!你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觍着脸往这种风化场所跑啥啊,这要是被一个村子里面的人看见,那我成啥了!”老崔抿着嘴唇,有点不太敢进屋,对于黄硕他们这种年轻人来说,出去唱个歌,找个陪唱的,就是正常的消遣、娱乐,不过对于老崔这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而言,去歌厅几乎都能跟搞破鞋划等号了,一旦被熟人看见,还真是一件挺难为情的事。
“哎呀,没事啊,咱们过来不就是喝酒聊天的嘛!走吧,到了包房里面,门一关,谁还能看见你啊!”黄硕现老崔居然连歌厅都没去过,登时呲牙一乐,拽着他往屋内走去。
十里河这边只是一个小镇,娱乐环境肯定跟市内没法比,出去玩,几乎除了去饭店喝酒,就是去歌厅唱歌,在十里河的三家歌厅当中,金孔雀算是环境最好的一家了,所以当地稍微有点钱和身份的人,都会选择来这里娱乐。
“嗡嗡!”
就在黄硕拽着老崔进入歌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又有一台商务车缓缓停在了门前,随后满身酒气的聂贺推开车门,带着六个小兄弟,摇摇晃晃的站到了车下,看了一眼歌厅的招牌:“金孔雀,这个名儿起的挺骚啊!就是不知道里面的娘们啥质量!”
“贺哥,我感觉这地方的歌厅,坐台的整不好就得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妇女!要不然咱们直接去区里玩吧,这离苏家屯,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旁边的一个小青年撺掇了一句。
“滚犊子!你懂个嘚儿!咱们来这边,是做工程的,征地那边随时可能出现意外,我能往远跑吗?你他妈要是愿意玩,明天抓紧滚犊子自己玩去,别在我这受委屈!上午的地还没谈下来呢,你就想着玩啊?”聂贺斜着眼骂道。
“贺哥,我不是这意思。”青年悻悻咧嘴。
“咱们在这边征地,名声最重要,所以我带你们过来,不是为了常哥,而是为了刷脸的,要让本地的地赖子们,都知道十里河有了咱们这一伙人!你他妈学着点!”聂贺翻了个白眼,溜达着走进了歌厅的大厅里。
“小伙儿,唱歌啊?”歌厅的老板娘看见进门的聂贺一伙人,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我如果跟你说我是来洗澡的,你能给我搓澡啊?”聂贺梗着脖子跟老板娘犟了一句。
“哈哈,你可真能逗,我都四十多了,要是真给你搓澡,那我还占便宜了呢!”老板娘闻着聂贺身上的酒气,开玩笑缓和着气氛。
“操,你也真能整!”聂贺也被逗的一乐:“你们这啥消费啊?”
“包房一百块钱仨小时,赠一打啤酒!”
“真他妈便宜!有妞吗?”聂贺继续呲着大金牙问道。
“有,不过我们这姑娘台费比较高,要三百一个小时!”老板娘解释了一下。
“哎呀我艹,一个乡下的歌厅,找个陪唱的三百块钱,你这的姑娘镶金边了,还是在里面能抠出苞米来啊?”聂贺眯着眼开口。
“老弟,你误会了,我们这的姑娘,都是在区里调过来的,她们往返打车就得一百多块钱,如果台费不高点,谁愿意来啊!”老板娘解释了一句。
“行吧,那你数数我们的人头,一人给我叫一个过来!先给我搬两箱啤酒送包房去!干果和果盘也抓紧上!”聂贺这次来十里河,孙兴给他拿了不少费用,而聂贺这种人又比较能嘚瑟,猖狂的程度基本上就是跟钱包的薄厚成对比的。
……
大约一分钟后,聂贺就被歌厅里唯一的一个服务生给领到了二楼的一个包房里,一行七人嗑着瓜子,一边喝酒聊天,一边等着陪唱的姑娘过来。
与此同时,在聂贺他们隔壁的包房里,黄硕也正跟老崔比肩而坐,端起杯跟他碰了一下:“爷们,来都来了,唱歌呗,你唱啥,我给你点!”
“拉倒吧,我会唱啥歌啊!”老崔腼腆的摇了摇头,十分拘谨。
“哈哈,你不用这么紧张,出来玩,不就是图个乐呵吗!等一会陪你的姑娘到了,你就能放开了!”黄硕等老崔喝完酒,重新帮他倒满。
“这地方,还有姑娘陪着喝酒啊?”已经丧偶十多年的光棍汉老崔,在听见这话以后,虽然嘴上装紧,但心脏狂跳。
“只要钱到位,别说喝酒了,你就是想干点别的,那也无所谓,你放心,一会我全都给你安排到位!”黄硕这时候也现了老崔是个闷骚的性格,登时投其所好的插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老崔,你看哈,现在你们这边的四个人,那三个都已经同意把地卖给我们了,要不然,你也考虑一下呗?我知道,在此之前,其余那些征地的也都找过你,但我们给出的价格已经是最高的,这已经足够表达我们诚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