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医院附近的小餐馆里的食物很难吃。
许晚晚接过袋子,眼眶温热。
靳爵风的这份肯德基,像是在雪地里送的那抹温暖。
“谢谢。”她哽咽。
“趁热吃。”他拍拍她的肩。
许晚晚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汉堡包,还有一对鸡翅,她分了一个鸡翅给靳爵风。
靳爵风没接:“吃过了,都是你的。”
“陪我吃一点。”许晚晚望着他。
这次,轮到她对他这样说。
看着许晚晚红通通的眼,靳爵风伸手接过了鸡翅。
他陪着她吃,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吃完,靳爵风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姥姥,才低沉沉的说:“我是我姥姥带大的,去年,她去世了。”
许晚晚怔了一下。
前世,靳爵风都没有对她提过。
靳爵风继续说:“我满月后,妈妈就把我交给了姥姥带,她去打理她的事业。我爸爸在厂里忙,我生的时候,他都没有时间回来看一眼,更别提会陪着我长大……是姥姥教会了我吃饭、说话、用筷子……
我每个成长的细节,就算她后来有老年痴呆症了,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后面,靳爵风的声音淡淡的哽咽,他便停止了再说下去,嘴角挽了一抹失落的笑意,抑制心里的伤痛漫延。
他是第一次,对人坦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