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邹凯的话，孟少樊只感觉满心都是愤怒的火焰，但是神奇的是，在这一刻他的声音却奇异的平稳下来。

“你要我和你一样背叛星光，去朝阳传媒？”

邹凯略皱了一下眉头，“少樊，你话不要讲的这样难听嘛。我刚说什么来着？这叫良禽择木而栖。朝阳传媒给的条件好价码高，为什么不去呢？不过当然了，姜总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虽然我承认你有一定的能力，但是像你这样的经纪人朝阳传媒还有很多，你要体现出你的价值出来。”

孟少樊好像完全没有气恼似的，平淡的声音不带一点儿感情色彩，“什么价值？”

“就比方说从星光传媒拐带出一些有潜力的艺人，或者说一些比较隐蔽的信息之类的。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对朝阳传媒的忠诚嘛。”

这时候孟少樊突然笑了，声音很轻，但是的的确确是笑了。

“你不仅要我背叛星光，背叛于总，背叛季总，还要我做间谍？去偷东西！

邹凯，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你这么陌生，就好像我从来不认识你似的。不，不是我不认识，而是我并不认识最根本最原本，没有任何伪装的真实的你。”

孟少樊这话邹凯可不愿意听了，“不是孟少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邹凯在你跟前可是从来没伪装过什么。是你想的太天真，在一个乌托邦一样的假想王国里待着。是你认不清现实，我是看在和你相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才想着帮帮你点醒你的。你别不识好歹！”当然，如果孟少樊真的愿意从星光偷点儿有价值的东西去朝阳传媒的话，姜总肯定也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邹凯，”孟少樊，抓住自己西装上的衣扣，用力拽下了一颗，“邹凯，不管这情义是真也好是假也好，你我过去的所有情义，就和这袖口似的，”孟少樊把衣扣扔在了地上，还用力踩了一下，塑料质地的扣子被踩成了两半。“算恩断义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