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双慧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方白在客厅坐着，她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在看，听到门口响动看到季双慧，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方白闻到季双慧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儿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季双慧低着头不说话。

方白叹了口气，“以后不要这样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好。去洗个澡，早点儿睡吧。”方白说完合上手中的报纸，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季双慧这个女儿，方白的感情是复杂的，她也曾用命一样的去疼过她。可是那些付出有多炽烈，她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愧疚就有多深，她只能通过无视才能让自己心里的愧疚稍微少一点儿。但是，私心里，她其实也希望季双慧能好，孩子总是无辜的。

看着方白的背影，季双慧的心里一时之间涌动过一丝的感动。

养母这是在专门等自己吗？

是在担心自己吗？

她还记得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啊。

可是对于一些无心的人，感动这东西，哪怕有，也只是一瞬而已。

上一秒季双慧还感动方白等自己，下一秒脑子里就只有方白对季小福和对她的不一样。

愤怒、嫉恨把方白对她所有的好悉数淹没。

季双慧不会去想，在她享受着方白疼爱的时候季小福是在受苦，每每想到这些方白就会满心痛苦。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对她太好。任何一个母亲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