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天黑了,陈红英收拾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战利品。
小福说家里没有柴烧,反正她现在也没事做,就上山来弄些柴。除了木头还有可以作为引柴的松针和松塔。今天下午她弄来的这些应该是足够她们烧一段时间的,应该是能坚持到炸鸡店开业了。
沉重的木头,陈红英好像很轻松似的就托回了家。这个时间点里,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外面几乎没什么人,不过陈红英遇到了林业站的巡山员,巡山员看过陈红英拖拉的木头知道她拖拉的这些都不是故意坎的,伤口深浅不一时间有新有旧,而且也没多少能成材的木头,应该是在山上随便捡的。最后也就放了行。
等陈红英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陈红英一愣,她定定的站在那儿看着屋里的灯光看着烟囱上的炊烟,顺着风还带过来一些香味儿。
多久了,多久没有看到家里的灯光在等她的,多久没有人提前做饭等她回来,多久,多久没有这种有家的感觉了。
退伍之后她就是一个人过,和丈夫结婚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出车祸去世了。邻里街坊觉得自己煞气重,克夫克友,谁都不敢靠自己太近,最初还有一个小姑娘和自己有过那么几回来往,可是后来她摔了一跤之后就再没在自己身边出现过。就好像,只要她在,周遭生的所有倒霉事儿都和她有关似的。有时候陈红英都自嘲的想,若是她的“克”真的这么厉害,她都要报效国家一把,只身去往敌对国,就那么随便一待就让那个国家一日不如一日,多好。
可惜,她没那么大的能耐。
“咦?英子姐,你回来了啊,回来了在外面干啥,快进屋。”田小福端着脏水盆向往外倒脏水的时候就看到了仰着头看着天的陈红英。
“恩,进屋。”陈红英仰着头把要流出来的泪给强憋了回去。
“英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桌,赵清欢。”
“清欢,这是英子姐。”
“英,英子姐,你好。”赵清欢都有些结巴了。不是她不知礼数,实在是眼前的这个英子姐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想象中的英子姐应该是个梳着大辫子,笑容腼腆的甜美姐姐,可是眼前这个比一些男人还要高浑身上下都英气十足的人和甜美腼腆真是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你好,清欢,是小福的同学啊,那以后常来家里玩儿啊。”
“啊,恩。”赵清欢看了田小福一眼,她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英子姐有一种把天聊死的能力唉。
“英子姐,本来应该昨天给你做一顿好吃的的,中午时间太紧,我又落下了两天的课,很多笔记要抄,中午就没回来。今天晚上这顿算是给英子姐接风的。也没做什么好吃的,就算咱们三个小聚一下了。”
陈红英看着满桌子的菜都快泪流满面了怎么可能还会说不好。
“哪有,很好很好,很丰盛了。”这话陈红英也没说假,一般人家就是家里来客人也不一定能有这种能够规格啊。这又是鱼又是香肠还有炒菜的,还有猪头肉!这已经算是全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