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翎淡定一笑。
“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少翎一边撂起衣摆在她身旁坐下,一边笑着问。
乐儿就挑眉。
“这有何难,你这两天鬼鬼祟祟的!”
“加上今儿辅国公府又生了那样的事,京城都传遍了!”
时少翎有些惊讶。
“不会吧,这才刚受伤而已,怎么就传遍了?”
乐儿嘻嘻一笑。
“可能别人看见了吧!”
“别管了,他活该就让他受罪去吧!你来看看我这诗写得如何?”
时少翎十分无奈。
“我哪儿懂什么湿不湿的?!”
说完见乐儿眼里有些失落,赶紧又补了一句。
“我觉得你写的都好!”
“去去去!”
乐儿含笑将他推开。
“时候不早了,歇了吧!”
“嗯!”
夫妻二人携手往净房走去。
……
接下来的半个月。
辅国公府少爷吕兆梁受伤的事都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某条大街旁边儿几个胭脂铺的小贩儿们都讨论得热火朝天。
“听说了么?那吕兆梁受伤了,哎呦真是老天开眼!”
“就是,咱们总算有太平日子过了!”
“哎可不是,终于不用天天往这儿转悠了,弄得咱们这条街都冷淡了!”
这条街两旁都是胭脂水粉饰铺,本来就是闺阁小姐们最爱逛的地方。
不想吕兆梁那混蛋天天穿着人模狗样往这儿巡逻一回。
目的就是搜罗漂亮的小娘子,身份高一些的骗回去当贵妾,低一些的就直接纳回家当通房。
这一来二去名声传了出来,京城的小姐们就不爱来买东西了。
商铺的掌柜们简直恨透了他,可偏偏又敢怒不敢言,所以才有了此时的对话。
因此,吕兆梁被土匪胖揍一顿。
除了时家和那些被骗了女儿的人家之外,最高兴的就莫过于这条街上的小贩儿们了。
终于出了口气有木有?
……
吕兆梁吃了这回暗亏,又加上京城百姓们的冷嘲热讽,心里着实憋了口气。
可眼下,辅国公府是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天下,也就是掌管在大房手中。
他二房无法当家做主。
更要命的是,以前大伯母都惯着他宠着他,现在遇到这事儿却怎么也不肯替自己出气。
不但不同意和时府的婚事,甚至还有些反对了。
更甚至,大伯母还直接跟母亲说。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儿子受了伤,人家闺女也名誉扫地,不也算扯平了么!”
“姻缘之事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这样强娶就没意思了!”
孙氏一开始态度还有些坚决,渐渐地也动摇了,转过头来劝吕兆梁。
“你大伯母说得对!”
“这件事已经闹得很难看了,咱们吕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吕兆梁闻言气得胸口差点儿吐血,咆哮道。
“娘,如果就这样算了那我的罪不是白白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