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坐在椅子上,眉峰紧紧地蹙在一起。
惠然和青柳二人不敢作声,只瞪了小月一眼。
惠然道:“三奶奶先吃点东西吧。”
叶棠采实在担心,也吃不下,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便点了点头:“嗯。”
来到小厅里,强撑着吃了半碗粥和几块点心,便回到起居室。惠然把青柳等人全都打出去。
“明儿个打陈大公子打探一下,看三爷怎样。”惠然知道褚云攀所谋之事,心也是被提了起来。
“嗯。”叶棠采点了点头。
正说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欢呼:“三爷。”
叶棠采和惠然一惊,叶棠采已经跳了起来,奔出去,果然看到褚云攀一身风霜地穿过庭院。
“三爷。”叶棠采一喜,连忙奔下了台阶。
褚云攀见她只穿了一件刻丝银底撒海棠花的长袄,连披风和大衣都没披,居然就这样奔了出来,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进怀里,用外面的披风紧紧地裹着:“怎么出来了。”说着瞪了后面的青柳和惠然一眼,“也不给三奶奶披件衣裳。”
青柳和惠然小脸一白,连忙矮身道歉:“奴婢失职。”二人也是有苦难言啊。
听到褚云攀回家,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叶棠采就奔出去了。
叶棠采被他的玄色披风裹得紧紧的,从里面抬起头来:“三爷。”
“嗯。”褚云攀看着她莹白的小脸,便笑了笑,揉了揉,“咱们快进去。”
说着一把将她抱起,轻笑:“重了。”
叶棠采也笑:“长了点。”说的是自己的肚子。
二人穿过庭院,走进屋子,青柳等人看到褚云攀回来,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真是小月听到混话了,真是虚惊一声。
看着二人进了屋,惠然便拉着青柳几人等在外面,没有进去。
回到屋子,褚云攀把叶棠采放下,叶棠采连忙帮他脱下披风,搭到一旁的姹紫千红的屏风上:“你是真的进刑部了?怎么回事?”
褚云攀一怔:“这么早就听到消息了。”
“是。”叶棠采点头,“什么事?”
“那窝流匪。”褚云攀冷笑,“流匪余党趁着过年刑部松懈,去救人。”
“前面马知府跟流匪合作陷害你,可查出谁在背后捣鬼?”叶棠采道。
褚云攀双眼微闪:“未曾。不论马知府还是流匪,嘴巴紧得很,不论怎么打,就是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
“那怎么扣了你。”叶棠采道。
“呵。”褚云攀神色一冷:“刑部防布是我安排的,但却让流匪无声无息地潜了进来,刑部便来请我。”
叶棠采皱着眉头:“刑部天牢,不是在宫里么?该是禁军把守才对,怎么是你布防。”
褚云攀道:“流匪头目狡猾,为了抓他们死了不少人,只有我把他们抓回来了。太子生怕他们跑出来或是被救,所以让我布防那里的禁卫。”
叶棠采道:“禁卫军可不是你的兵,出事了,怎能算到你头上。”
“亦不是算到我头上。我不过是多留些时间,也看一看那些人是如何进来的。所以才晚了回家来,说什么扣的。”褚云攀淡淡一笑。
叶棠采松了一口气,“梁王那边怎样?”
褚云攀摇了摇头:“在北边有过他的踪迹,后来我们帮他引开了郑家,他似是往西边而去,既然找他不到,只能说他那边有情况,暂时不想跟我们碰面。等我拿下京卫营再说。”
“嗯。”叶棠采点头,想到赵樱祈。
她不担心梁王,只担心赵樱祈,这货娇娇嫩嫩的一只,现在在外头风餐露宿的,不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