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像赵毅阳说的,这个疯子的目的很简单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因为我杀了他的母亲!
秦子煜告诉我,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和追悔莫及的曾经。
“伤痕就是伤痕,可人类属于惰性动物,好了伤疤就会忘了曾经的疼痛,我不过是帮他们一遍遍的撕裂,让他们始终记得伤疤最初的疼痛罢了,我在提醒他们,不要忘了初心。”
銘永衍笑意的说着,动作轻浮的摸了摸小炙的脸。“去,拿着这把刀,把曾经给过你伤口的人,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小炙又看了看一直倚靠在门口吸烟的赵毅阳,双手麻的颤栗。
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用相同的方式还回去,所以赵毅阳现在那么惨,惨到快要死去,所以文可选择自杀,阿丽选择割腕,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报复吗?一个个,一件件,都不放过。
那我呢…
“銘久炙!”看着小炙拿刀靠近,我的心也跟着悬挂了起来,他还是要选择,当着我的面,伤害我的家人吗?
头疼的转身,我用力的摁着医院的响铃,医生来了,赶他们离开就好了吧…
“别费劲儿了,这虽然是EB旗下的医院,不过现在,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特别忙,顾不上这边了…”他的话很有深意,但明显没干什么好事。
我微微蹙眉,那就报警好了。
“也不要想着报警,警察来之前,我要想动你们,你们可以死几个来回了。”銘永衍好像一下子就能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低声的警告我,让我不要想着报警。
“銘永衍,你不是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其实你应该感激我,要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嫁给秦子煜,成为EB的总裁夫人?”他推了銘久炙一下,还是示意他去动手。
我能感觉小炙的胳膊都在颤,握着刀子的手骨节惨白。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他什么意思…
“你以为当初你和宋清雨离婚的时候,那个叫云静的女人凭什么可以请动律界那么知名的律师?若是没有我帮你这一把,也许你现在还没有和秦子煜相遇的契机…”
我蒙蒙的听着,身体微微有些颤栗。
在最初的那场官司,若不是帮我的律师应付不过来,我确实不会去求秦子煜…
这个混蛋,到底从什么时候就一直算计我。
“我杀了你!”眼眶中全是泪水,我激动的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我爸爸伸手拉住。
“当年丝诺还是个孩子,让她开枪的人是我,你要怪就怪我吧…至于小炙,当年我和你阿姨是说了些重话,讲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知道对你的伤害无法挽回,如果要怨都冲着我来吧。”
我爸脸色苍白的说着,伸手用力拔下胳膊上的针管和贴纸,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姨夫还真是护犊子的很…”銘永衍笑了一下,扬了扬嘴角。“我是晚辈,长辈怎么会有错,我是不计较了,只是小炙…不知道肯不肯原谅你…”
“把刀子给我…”我伸手看着小炙,眼眶彤红的坚定,我让他,把刀子给我。
“丝诺…”我哭着摇头,身体依旧单薄的像是一张纸片。
“离开这个魔鬼,我和司铭会一直照顾你,回到我们身边,现在还来得及,过来…”我再次开口,眼泪模糊了视线。
“丝诺…回不去了…这些年生了太多事情,我已经回去不了,司铭已经不爱我了,我很脏…”
小炙不停的摇头,身体在退缩…
我见过这样的他,那年被赵毅阳带走以后,他也是这样,可那年我无能为力,这次不能袖手旁观…
“不会的…你是小炙啊,我们永远不会丢下你的…相信我…”我试着靠近他,想要保护他,可他却始终警惕的看着我。
那样警惕的眼神,才是最刺痛我的存在。
銘久炙始终都在颤栗,我想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可他却下意识反手,差点伤到我。
“够了!秦子煜马上赶到,我劝你们有什么说什么,没话说就走…”
銘久炙的手腕被赵毅阳抓住,他冷冷的说着,警告了銘永衍一声。
“废物就是废物,还能指望你为自己讨个说法,真是可悲!”銘永衍拿手抵了下唇角,冷笑的嘲讽这小炙,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照顾好你父亲,秦子煜来了,早点回家!”赵毅阳回头看了我一眼,看着我已经哆嗦到不成样子的身体,微微有些心疼。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在提醒我什么呢?
“赵毅阳,你不用提醒她,已经来不及了。”銘永衍扶着门框警告了赵毅阳一声,转身离开。
我心慌的看着跟着他们要走的小炙,快速的想要拉住他,可却还是有种…让他从我眼前消失的错觉。“小炙,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