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茅山到崂山路途遥远,我拨动大周天罗盘出现在崂山派之后,询问之下才知道老光棍已经离开多时。
我沿途一路追向茅山的方向,并且神识扩散,寻找老光棍的踪迹。
追出两百里后,在一条山路旁终于现了老光棍。
老光棍正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见我飞来,连忙喊道:“道尊快来救我。”
我落地之后,手上金刀环绕,毫不犹豫地穿透了老光棍的头颅。
我当上道尊后,做事雷厉风行,因此门派中除了大长老和严宏礼是叫我小师叔,其他人一律叫我道尊,但老光棍要么叫我师弟,要么直呼我名,从来都没叫过一次道尊,再者老光棍身上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他的声音模仿的也不是很像,而且我神识扫描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现,只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我,所以我断定这是个陷阱,老光棍更是假的。
果不其然,在我杀死假的老光棍之后,他衣服下的雷管被引爆,并且有涂了剧毒的金针飞射出,被我轻易震开。
周围有结界破裂的声音,我的神识之所以没现人,是因为有人布了屏蔽神识的阵法。
丛林之后来了一群人,分别是青城剑老余半生,火神庙太上火王爷,火神庙圣子重光,观音庵圣女红莲,以及龙虎山太上长老张太岁和嫡传子张元。
“道尊果然慧眼如炬,这么轻易就识破了我们精心设计的阴谋。”余半生说道。
“你们几个大老远把我骗来,是要围杀我吗?”我问道。
“哦,这个可不敢,你是道尊,功高盖世,我们怎么可能围杀得了你?”火王爷语气讥讽道。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火王爷,我屡次三番没有杀你,还有你们几个,为了道门团结我也早已不再追究过往,你们倒是先算计起我来了?”
张元哼了一声说道:“一个乡下农夫,你何德何能当道尊,今日你插翅也难飞。”
“张元,你好大的口气,李大头的死我还没跟你们龙虎山追究,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可以对付我?我要杀你,谁来了都没用!”我冷声说道。
“不如你就杀他试试,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一个通神境的人,到底有何能耐能当上道尊,又有何手段会让你如此自信心爆棚。”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只见树梢之上,一个黄袍老道矗立,我心中一颤,因为神识之内我竟然没有现他,这是个地仙境实力的人!
“玉俑?”我心中暗想。“不,不是,玉俑的气息并非如此,这人是某个门派苏醒的底蕴。”
“我倒是喜欢自信之人,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孩子虽然只有通神境,但毕竟是当上道尊了,有时候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我也希望他能厉害一点,不然我师兄弟二人被唤醒杀一个通神境的杂碎,简直是对我二人的侮辱!”又一个声响传来。
我抬头望去,现是一名灰袍老道,同样是地仙境!
“两位老祖,这张阳虽然是通神境,但他肉身强横,等同地盘境强人,想来定然不会让二位老祖失望,而且据传他一身邪术,让人防不胜防,他还身怀道门圣器大周天罗盘,可以穿梭虚空,往来各地,我们几大派都被他欺负,张衡老祖苏醒之后都没有对他怎样,还劝我不要与他为敌,我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一次性唤醒二位老祖。”张元说道。
“连张衡师兄都劝你不要与他为敌,那看来他还真有两把刷子。”灰袍老道说道。“不过天妒英才,哪个年代都有资质卓绝的天才,同样,哪个年代,都有天才死于非命。”
“嗯,看在你是道尊的份上,把大周天罗盘和道尊令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不然你死后,我会将你抽筋扒皮挂在茅山山门上。”黄袍老道斜睨我一眼说道。
“如果在下猜得不错,两位是张道陵的徒弟,王长和赵升吧?”
“咦,你倒是见多识广,竟知道我师兄弟二人。”黄袍老道说道。
张道陵创立龙虎山之前,曾在民间收了两名弟子,大徒弟王长和二徒弟赵升,这两人修道天赋极高,就算张道陵的儿子张衡都无法睥睨,张道陵为那时的道尊,他当道的时代,龙虎山地仙数名,称霸道门,绝对是天下第一大势力。
张道陵眼见两个徒弟步入地仙,生怕龙虎山基业落于外姓之人,因此就下令,龙虎山世代天师必须要由张家本宗弟子继承,王长和赵升为了避嫌,选择远游。
我没想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王长道长和赵升神君竟然也成了龙虎山的底蕴。
六大不灭境强人,加上两名苏醒的地仙,打得过才怪,我当即后退,施展太阴漫步远离众人,同一时间拨动大周天罗盘想要离开。
然而令我惊恐的是,大周天罗盘竟然失灵了,就像是磁场被扰乱一样!
张太岁哈哈大笑,说道:“早就料到你会不战而逃,这里已经被我们提前布置了封锁虚空的阵法,你这次必死无疑!”
张太岁说着,右手猛然一推,太极神纹旋转,剑气绝伦,呼啸而来。
我一拳将袭杀来的剑气轰碎,此时火王爷,重光,青城剑老余半生和张元一同冲来。
火王爷一击火掌拍击,火光耀天,我运转炎魔之力,出拳反击,火王爷倏然倒退,右手焦糊,重光扇动五禽扇,火势烧云,向我扑来,我不得已只得退走。
“想走!”余半生手持长剑,一剑劈向我,通天巨剑从天而降!
我运转太阴秘术,水幕结界格挡,水光炸裂,我脚下大地震裂,周围被斩出沟壑,如今余半生与火神庙交好,而火神庙与观音庵关系不浅,观音的莲花圣池内听闻有滋补元神和肉身的莲花,余半生自从肉身被斩杀,元神附在一少年身上,如今血气旺盛,功力未曾退步。
余半生又是一剑横斩,后面两位地仙坐镇,我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再次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