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怔,也没当作事,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开电脑,去把主任给我的东西,输入进内部资料网。
一边输入,一边就听到有碎嘴女人在小声说:“听说她以前是给大润董事长做情人的,长的就不像个好东西。害的靳总的妻子出车祸差点死了,后来靳总和妻子离婚了,还反过来让妻子坐牢了呢。都是她害的。”
我看着电脑屏幕,一不小心就笑了一下,有些苦涩,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怎知我选择遗忘,别人却还帮我记得。
可那是事实吗?他们只会把眼前的东西当成真实。
我是第三者,那么是谁在年少时便深爱着他,谁是他心里一直掩埋着的人呢?年少时,是谁在冬夜吻了我?
在大火里,他想救出的人是谁?那掉落下来的水晶灯砸中了谁?是谁拼了命把他拖出火海?
又是谁偷偷爱他一年又一年,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是谁为了谁,拼尽全力的博夺了大润的高位,想从此给谁一辈子欢欢喜喜?
又是谁,为他挡下了子弹,这个行为可能出于自私和胆怯,因为自私的见不得他死,因为怕自己会痛不欲生。
是谁,选择离开。
是谁和谁,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又一定要装作,一个在天涯此端,一个在天涯彼端?
我长的不像好东西?
随即我就从包包里拿着小镜子来,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其实有靳封的样子,可能两人从小就在一起,那便会长得相似。
又或者,可能,把一个人深埋在心底,日久天长,就会稍有他的几分相似模样。
可是我邪笑的样子,分明又刻画了徐东清表情,三分温柔,七分邪气。
时光,还真是会刻画人。
我是错的。
我眼睛有些刺痛,那些人还在小声议论,“这种人也出来上班啊?”
“又不是哪个小三,都得到钱了。”有个岁数稍大的女人,带着鄙夷说,“谁没年轻过?年轻也得守本分。”
估计是那个马东被我打了之后,到处散播谣言了吧?
实际上,我不在乎这些,谣言,谣言……
我也理解她们,很理解。
可我其实被他深深的爱过啊,但这世间有一种很毒的诅咒,叫什么呢?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放下镜子,继续去办公。
不知道那个总经理刘凯泽,怎么忽然就来了,板着脸吼了一句:“都想被扣工资啊?这些闲言碎语的,我不希望再出现在公司里。”
那些人立刻就散了,我埋头继续工作,把那资料完完整整的输入进内部网。
刘凯泽站在秘书部门口看了我几眼,便离开了,过了一阵,他叫主任喊我去他办公室。
我把一切都整理好之后,便去了刘凯泽的办公室,他叹了一口气,和我说:“李总啊,要不然,我给你调个职位?升个职?免得你在那里,心情不好。还有,这个谣言的散播者,我已经查到了,是马东吧?今天他为难的你了,我会把他从公司开除掉。我本人,是很厌恶这种人的。”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今天的事,不算什么。我不在乎。如果他工作上没有纰漏,刘总也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记得好像有个人和我说过,你再怎么讨厌的人,也别砸他饭碗,做人要给别人留几分余地。
那刘凯泽瞧着我,就笑起来,“李总,那我给你调个职位吧?正好你做秘书也不适合。昨晚我和靳总还见面了……我们一见如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