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见,这哪里能够过去,黑红色的岩浆哪里有人可以走的路,尤其是那时不时喷出来的热浪,即使是飞也是凶险万分,那黑袍之人虽看不到面容却已经伸出了手,对着楚河继续说道:“过来,过来。”
楚河无奈而且心中也急,探出一脚踩在黑色的眼角之上,此时她现那黑色的部分是可以踩踏的,不摇不晃,不下沉,很是稳当,但一脚下去之后,那滚烫的黑色部分,犹如烈火般,虽没有烧了她的衣衫,但那种热,犹如一脚踩在沸腾的开水中。
刺痛你让她感到双腿都在打颤,每走一步犹如是在遭受酷刑,虽眼见那个人就在面前,但这短短的距离在楚河的面前就好像有万里之长,虽然穿着鞋子,但她能听到脚底板出犹如烤肉时才会出的声音,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烤肉香。
但楚河依然坚持着往前走,又走了几步,那刺刺拉拉的声音似乎更明显了,剧痛也变得更加的清晰,每走一步,那痛都是钻心的,可是她又不能站在原地,因为站着那痛感更加的强烈。
楚河艰难的往前走,一步一步,那痛也是一步更甚一步,额头的汗已经把她那一缕头粘在了她的脸颊上,楚河根本没有时间去拨弄,而身上的汗让她有了脱水版的感觉,可是她来的匆忙,身上根本就没有带水,谁会想到北邙山上还有如此酷热的地方。
口干舌燥让楚河感觉七窍生烟,脚底的疼痛让她双腿难以站立,更甚的是那疼痛让她几乎晕厥,但她坚持着,再往前走几步,就能到那个人站立的地方了,再往前走几步就能救柳风了。
可让楚河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她终于到了那个人站立的地方,那个人却凭空消失了,楚河再也受不了了,身子一软,跌在地上,顿时一阵刺啦声,她能看到在她的周身都冒出了一阵白眼,那痛感是从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钻进来的,若是说人最怕的疼痛,估计也不过如此吧。
楚河赶紧用手撑着第地,却赫然现,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将自己撑起来了,她赶紧抬头,却看到那个人远远的站前方,楚河艰难的说道:“前辈,晚辈只是来求药。”
那个人依然看不到面孔,他就好像离的不远,但却好像离的很远,他对着楚河问道:“你还准备过来吗?如果你放弃,那我即刻送你出去,如果你执意要来,我也不拦你。想要见到我,你必须穿过烈焰海。”
楚河咬着牙,艰难的往前挪了挪,咬着牙,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要救柳风。”
那个人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再次传来:“那,随你。”说着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一般,但楚河却看到自己的四周都是火海,烈焰海,名不虚传,那简直是人间炼狱,火的海洋,楚河趴在黑色的岩浆上,伸手往黑色的岩浆上一按,便有一阵白气。
但却让她意外的是她的手却并没有因而被灼伤,但那被烧灼的疼痛却是那么的清晰,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步,一步的往前爬,她已经站不起身了,只有一步一步的朝着那火海的尽头爬过去。
身边到处都是火,但火焰好像烧不了她的衣衫,只有那被灼伤的痛,让她痛苦万分,爬了约莫十步路,那痛感再也忍不住了,楚河凄惨的嚎叫着,狼狈的往前爬着。
一下,两下,脑海中已经无法思考,只有疼痛让她的神志还算清晰,爬着,爬着,也不知爬了多久,也不知爬了多远,她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她的前方,但眼前的火海却让楚河知道,她并没有穿过这片火海。
此时那个人影对她问道:“丫头,你还打算坚持吗?你恐怕扛不住了吧?”
楚河咬着牙,继续往前爬,嘴里不断的念叨:“我要救柳风,我要救柳风...”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让自己停下来,若是一般的疼痛,到了一个极致便会让人产生麻木,但这里却不同,每往前爬一步,那疼痛都是刻骨铭心的。
若是说泥犁殿第二层的白光已经能让楚河产生梦魇了,那这就是让她产生魔障的地方,她已经不敢确地自己还能爬多久,此时她需要的就只有一个执念了。
但那个人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丫头,值得吗?柳风和小公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死了就死了,你何必把命也搭上?”
“丫头,你真的决定救他吗?柳风马上都要和小公子成婚了,他们成婚之后享受齐人之福,而你呢,你又能得到什么?爱情是自私的,那小公子虽然和你感情不错,但她能和你分享一个丈夫吗?不可能的,换做是谁都是不可能的。”
“丫头,要不是柳风,他去招惹竹苑的那些人,你父亲和你妹妹也不至于会被杀,他是凶手,他才是你的仇人,你确定你还要救他吗?”
但楚河却不为所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要救柳风,我要救柳风,我要,救,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