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苍梧派的人还是来了,而且来的还不是一个,由他们的长老凤羽翎亲自带队,一共来了十几个人,看阵仗像是要打架一般,柳风赶紧小心的招待着。
这凤羽翎虽然是个女人,但极为的难缠,一见到白若雪,二话不说,扑在他的尸体上就是一通鬼哭狼嚎,哭的好比死了亲爹还要惨烈,那悲怆之情感动了好些人,其他人也对柳风以及夜慕门指指点点的,一时之间闹的夜慕门不得安生。
柳风好心来劝,却被凤羽翎骂了个狗血淋头,那语言之恶毒,真的让人叹为观止,一见就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可是当她得知凶手是四方钱庄的,她却迅速的转移了方向,把矛头直指柳风。
柳风也是无奈,老大和老二打架,吃亏的总是老三,这好像是一条诅咒一般。看着凤羽翎那模样,柳风倒是真想像傅云深所说的,直接把苍梧派给灭了算了。
可是能说这句话的是四方钱庄,柳风相信,他们能做到,可是夜慕门却折腾不起,苍梧派的实力岂是夜慕门能夯的动的,柳风也是无奈,小心的安慰道:“凤长老,你看这死者已逝,您还节哀,您大老远的赶过来想必也是累了,要不先请住下,白若雪先生的后事,我们从长计议,您看如何?”
凤羽翎带着哭腔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说的倒是简单,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我们苍梧派的后起之秀,我拿他当亲弟弟一般看待,在苍梧派他可是我们整个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承载了我们苍梧派的希望,你轻飘飘的说一句从长计议,就算完结了吗?
你若是死了亲人,你能从长计议吗?我这可怜的弟弟,当初我就说不应该来你这鬼地方凑热闹,现在好了,命都丢了,你说你们该怎么办,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弥补我们苍梧派的损失?”
柳风着实无奈:“可,人是不能复生,这事情也已经生了,当初若不是白若雪先生去傅云深的房间,也不至于闹出这么一出,这我们也没想到呀。”
凤羽翎一听,立刻怒目相对:“就走错了一个房间,你们就能杀人?那你们夜慕门不成了禁地了,若是此时我还真得小心,说不定误踩一块地板,都会引来杀身之祸,你们夜慕门倒是奇特,干脆你们也别叫夜慕门了,叫夜杀人好了。”
“可是真不是你想的这样,他确实有盗取血丹之疑呀。”情急之下,柳风便说出了实情,可凤羽翎却不接受:“你哪知狗眼看见的?你们杀了我们的人,还要诬蔑我们的名声吗?我苍梧派怎么说也是个名门正派,你倒好,竟然如此诋毁我们苍梧派,我苍梧派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恶毒?”
柳风被凤羽翎质问的无话可说,此时那傅云深倒是有限的躺在两仪长生阵里面,一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悠闲的说道:“哎,柳宗主,我就说了吧,这种小门派,不如灭了算了。”
柳风真想拿眼睛瞪他,可傅云深说这话凤羽翎却不去搭话,而是质问柳风:“好呀,柳大宗主,你好了不得呀,杀了我们一人不够,你还想杀上我苍梧派不成,你是嫌我苍梧派门小式微,门中无人吗?”
“不是,真不是,凤长老,我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凤羽翎两眉一横:“好好说,你所谓的好好说就是派人杀上我苍梧派,把我苍梧派毁灭,然后和我好好说吗?你是欺负我是一介女流,好欺负吗?好现在你满意了,我此刻就在你们夜慕门,你怎么不把我和我若雪弟弟一般杀了干脆?”
凤羽翎说完转而哇的一声大哭,对着那些前来凑热闹的江湖中人便一顿哭嚎:“我若雪弟弟好惨呀,被人夺了性命,还要遭受如此诬蔑,我们是得罪了谁呀?都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没用,没能给你讨回一个公道,各位江湖上的大侠,你们帮我评评理,这天下还有王法吗?还有人情吗?”
她这一哭,就是个没完,眼泪像是水库开了闸一般,没理倒是被她说了个三分理,众人的口风顷刻间就倒向了一边,对着柳风就指指点点,都说夜慕门不安全,安保措施一塌糊涂,视人命如草芥,随便杀人,等等等等。
把柳风弄了一个面红耳赤,却有理说不出,那凤羽翎更是厉害,见柳风说不出话来,哭嚎的更加惨烈,她带来的还皆是女子,看凤羽翎这一哭闹,也跟着哭闹起来,夜慕门的大殿之上,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她们弄成了灵堂。
其气氛也变得哀伤起来,有一些泪点低的,也跟着哭将起来,气氛能感染人确实不假,但被凤羽翎一弄,却变得更加的有魔力,柳风自己的鼻子都被她弄的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