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若雪身后的柳风突然一个闪身,此时已经上了高台,将手轻轻一挥,那盛着丹药的瓶子被他托起,自己站在高台之上,白若雪不管不顾,伸手便抓,柳风站在台子上笑道:“这位英雄,我的鞋子很好看吗?”
白若雪一抬头,却见自己的手已经抓到的是柳风的鞋子,他顿时大怒:“敢戏耍我。”
“敢,你又怎滴?”说着从上往下,就是一掌,这一掌带着极为强悍的劲风,把白若雪直接吹出了高台,众人惊叹,柳风何时强悍到如此程度,但白若雪并未放弃,一手搭在高台的边缘,一个纵身,再次前来,手中的判官笔朝着柳风的两条腿就扫了过去。
柳风轻轻一点高台的台面,身子微微弹起,不紧不慢,但却准确的躲过了白若雪这一记横扫,像是算准了一般,白若雪见柳风躲过,更是气恼,一手抓着高台一脚朝着柳风刚才站立的地方踢了过去,紧接着他往高台上更近一步,站在高台的最顶端。
那处也就一尺见方,站立一个人尤为突兀,但柳风却比他站的还要高,说是站,其实是悬在白若雪的头顶上,他一手用真气托着那个瓶子,一边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白若雪问道:“你可在上一些?”
白若雪大怒,伸手就想去抓柳风的脚踝,但柳风似乎早有料到,竟然把脚一缩,躲过了他这一抓,此时白若雪怒声说道:“小辈,你除了轻功了得,功力不过尔尔,如此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可敢和我真刀真枪的一战?”
柳风笑了笑:“真的吗?”
“我一介宗主,岂会玩笑,想我闯荡江湖之时,尔不过还在沿街乞讨,我就不信你能修炼成个什么模样,若是不敢,何必夸下海口?”
柳风接着笑笑:“哟,对我的过往了解的到挺清楚的吗,那么你若真要战,别后悔。”
“后悔的是你吧。”白若雪说完手拿判官笔直奔柳风的脚底刺来,柳风轻轻转身,身体下降几分,却同时上去一掌,那一掌绝对是非凡之笔,其中蕴含的力量更是惊的让人后脊凉,在台下之人看不真切,但白若雪却能真实的体会。如浪潮般的真气直奔白若雪的面门。
白若雪也不是痴傻,赶紧躲避,他一个纵身,早已落到高台下一层,柳风的身体再次下降,和白若雪平齐,只是一个站在高台之上,一个双脚凌空。
此时他们已经过了十招左右,时间已然过去一炷香,没想到柳风竟然悬浮了一炷香的时间双脚并未挨到高台,等他和白若雪齐平之时,他手中托起的瓶子稳稳的落在高台之上。
白若雪拿起判官笔朝着柳风就是连刺,连刺之后,一记横扫,一连打出数招之多,但柳风就用一只手,左右的抵挡,判官笔和柳风的手不断的击打出火花,白若雪似乎明白了,柳风的这双手,看似无奇,但确是一件利器,于是白若雪错开柳风的手掌,朝着他的身体刺去。
柳风怎么可能让判官笔近身,每每判官笔到了自己身前之时,柳风的身体总会适时的消失,然后在不远的地方出现,这只是剑影分身,但把剑影分身用到如此程度,就连萧瑟都不敢讲能够做得到。
台上之人,他们几个尤为清楚,没想到柳含烟的幽天君之名还真不是白来的,他对空间的操纵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若是一般人早已经真气耗尽跌落下来,但柳含烟却好似有用不完的真气一般,他对白若雪也一定没有用真招不然白若雪怎能坚持到现在。
但大家清楚,柳含烟必定需要隐藏一些,不然太过招摇,反而会给柳风带来麻烦,见白若虚连刺不中,柳含烟伪装的柳风摇摇头:“不过如此,你还有其他招式么?”
白若虚此时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境界,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何曾被人如此戏耍过,于是他拿着判官笔一阵挥舞,突然笔尖直指柳风,笔柄突然一旋,那在笔头和笔柄连接之处突然多了数十小孔。
那小孔之内突然迸出数百银针,在如此高度,那银针飞速的射击,下面的人断然是看不清楚的,而且这银针极细,如丝一般,每一根上面还带有磨砂层,在太阳底下依然不会光,若不是柳含烟,这数百银针,他必定中招,可柳含烟是何许人,他的修为又是和奇高。
对江湖的凶险了解的又是何其透彻,早已经看出白若雪的猫腻所在,他不动不摇的悬在空中,未一招,等着数百银针前来,眼看银针就要射入柳风的身体,白若雪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可就在银针近前,那柳风只是把衣袖一挥,顿时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他的衣袖就像铁布衫一般,将数百银针纷纷击落,此时白若雪面如土色,嘴唇微微颤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但柳风却摇了摇头:“如此卑劣的手段也敢在江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