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怡微笑着“嗯”了声。
见此,小护士小声说,“有什么需要,谢总您按这个铃,就可以了。诊断结果一出来,我会马上通知您。”
谢淮墨点头,语气温和地说,“好。辛苦了。”
看着小护士将房门掩上,谢淮墨走到窗前,开了点窗户通风,将纱帘拉上,挡挡风尘。
转过身,他便看到床上的女人,对自己静静地微笑。
笑容很傻气。
眼神很柔软。
谢淮墨走过去,在扶手椅上坐下,握住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忍不住地亲了亲手背。
唐浅怡没说话,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谢淮墨怔怔地望着女人表情怡然的秀丽面容,心里涌起酸涩的滋味。
他愿意折寿十年,祈祷浅浅的检查结果是最好的一种。
毕竟,这女人上次被水果刀刺伤,出血量并不是很大,不是吗?
他不相信有什么疾病,能在短期内,让浅浅的凝血功能出现障碍!
叩叩。
谢淮墨看了眼呼吸清浅,似乎睡着的唐浅怡,轻轻地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打开门。
门外站着眼眶通红的唐母和脸色铁青的唐父。
谢淮墨直视二老的眼睛,小声说,“浅浅,睡着了。”
伸手示意二老,随自己到客厅说话。
唐母对唐父,小声说,“你同他谈。我守着浅浅。”
唐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谢淮墨带唐父去了病房里的私人会客厅,伸手指向沙,轻声说,“爸——”
“哼。”
“伯父,您请坐。”
唐父黑着脸,坐下。
谢淮墨点了下头,退出后,很快,便亲自端了茶水进来。
唐父皱了下眉头。
可,因着这种豪华的病房,住的是自己的闺女,也没有说什么。
做父母的,永远都希望儿女的日子过得舒坦点。
“伯父,请喝茶。”
谢淮墨将茶杯放到唐父面前,自己在旁边的单人沙坐下,低声说,“伯父,抱歉,是我的疏忽,令浅浅受伤。”
“疏忽?又是疏忽?你们才和好多久,我们浅浅就受伤两次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谢淮墨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清明地看着为女儿难的唐父,“伯父,您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唐父的脸色更加难看,“很快?呵,我可不相信你们生意人说的很快。”
谢淮墨想了想,说,“伯父,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唐父摆手,说,“太长了。两个星期。我不管你是找私家侦探,还是找警方,查不出是谁干的,你和我们浅浅,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我们从没想过让女儿嫁给有钱人,我们就希望她健康,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