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娟被荣静宁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看向了荣静宁。

“什么？罪行？张不怠有什么罪行？”

荣静宁的眸色深了深，她没有把张不怠的罪行说得太直白，而是稍微委婉地转述给了孙丽娟听。

“张不怠身为警务人员，居然枉顾自己的身份和黑道勾结，私下经营了不法会所，谋取利润，孙丽娟，现在张不怠已经死了，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觉得你也没有什么需要向我隐瞒的了，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不可能！他这么胆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这点我绝对不相信！”孙丽娟突然激动地从沙上站了起来，“而且你说他谋取利润？怎么可能，如果他谋取利润怎么可能还需要我帮忙接济他还高档小区的房贷，所以我绝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说张不怠住的那个高档小区是你在接济他还房贷？”荣静宁原本平静的面容上终于荡起了一丝涟漪，她也不是没有去过张不怠的家，第一次去的时候也曾吃惊张不怠的职务怎么能住得起那么高级的小区，原本以为肯定是通过非法经营而谋取的利润，现在听孙丽娟这么说，张不怠连房贷都要靠一个女人接济，又怎么可能谋取了什么额外的利润？

看来张不怠的死真的存在很大的猫腻，他难不成根本就不是那个蝴蝶纹身组织里的人？但是她荣静宁亲眼看到的蝴蝶纹身又怎么解释呢？只是偶然而已吗？

“是啊，他那房子房贷都没还清的事情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我一开始还真以为张不怠是警局里的什么高官呢，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果断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但是现在在都在一起了，我也只能容忍了，而且张不怠也承诺我会混出个样子来，他一直和你们警局的副局长走得近，使出了浑身解数巴结他，还因为他的一句戏言特地在自己身上纹了身，这不，还真的混到了什么组长的位置上了，张不怠前几天还跟我说过，他又要升官了，想不到，想不到……”接下来的话孙丽娟已经说不下去了，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孙丽娟，你说张不怠身上的纹身是副局长的戏言是什么意思？”荣静宁一下子从沙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

孙丽娟显然被荣静宁吓了一大跳，哭声一滞，结结巴巴地道：“就是，就是上次他陪副局长参加什么活动，副局长无意中看见一个纹身很别致，就感慨着自己能纹一个就好了，但是警察是不给纹身的，后来张不怠回来后就找了个纹身馆，按照自己偷偷拍下的图案，把那个纹身纹了下来，说是副局长不能纹，他就替他纹一个出来，这样副局长就能天天看到了，这之后真的把副局长逗得开心得不得了。”

荣静宁感觉自己的脚步突然趔趄了一下，原来张不怠身上的蝴蝶纹身居然真的是因为秦林浩的一句戏言！

如果这是真的，那事实的真相未免也太可怕了，这一切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默默操作着，让荣静宁从纹身馆杀人案开始慢慢入了这个局，再加上秦林浩在中间的推波助澜，容静宁肯定会一点一点加深对张不怠的怀疑，把所有的矛头都自然而然地指向了张不怠，还有那天在张不怠家遇到江一航的事情，其实荣静宁一直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在张不怠的家里的人就是江一航，看到江一航出现，也只不过是先入为主的觉得张不怠家里的人就是江一航。

或许江一航只是在某人的安排下出现在了那里，而那个幕后操作的大手很有可能是秦林浩，他了解荣静宁的动向，也有能力跟踪她，给她上演了这么一出诱导大戏，目的只不过是想把所有的罪行都推脱到张不怠的身上。